白岫玉一直在盯着他。此刻,他向朔望扬扬眉毛:“可以说了吗?良宵苦短,我的耐心也很有限。”
“我有个条件。”朔望道。
“你这个样子,有什么条件和我讲条件?”白岫玉不屑的一哂,好像听见个笑话。
朔望笑笑,道:“就凭我是唯一知晓朱丸去处的人。”
“好吧,”白岫玉略一思忖,方极不情愿道:“什么条件,说说看。”
“告诉我,你是谁?”朔望看着面前这个曾被自己认为是知己的人。
“就这个?”白岫玉一下子放松了,这对于他来说真不算是条件,就算朔望不提,最后也是要非告诉他不可的,毕竟,谜底揭晓的那一刻,才是天大的乐子。
白岫玉大笑道:“你听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说出来吓死你,我就是——”
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卷走了支着窗户的叉杆,窗户猛然落下,只听“哐当”一声,掩住了白岫玉洋洋自得的声音,却见朔望面露惊怒之色!
原来是他!
然而,来不及多想,白岫玉已经持剑凑近,阴恻恻道:“你的愿望,我满足你了。现在,告诉我,朱丸在哪里?”
朔望努力平复了情绪,挺了挺身,下巴微微一颔,眼神瞟向自己的胸口:“就在这里呀。”
白岫玉冷笑一声,用剑毫不客气地挑开包扎伤口的布条,露出朔望伤口未愈的胸脯:“如果仍在这儿,我还用得着请你喝酒、陪你聊天?别想糊弄我!”
“你急什么?”朔望喘口气,微笑道:“皮上看不见了,是因为它藏到了更深处。”
“你的意思是,在这里?”白岫玉狐疑地看着他,用剑尖点点朔望心脏的位置。
朔望迎着白岫玉的目光,轻轻点点头。
“你不会耍什么花招吧?”白岫玉疑心未除。
“我耍什么花招,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吧。”朔望用微弱的声音道:“岫玉兄,你我二人毕竟兄弟一场,我告诉你朱丸的所在,也希望,希望你能饶我一命。”
求饶?
“哦?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啊。”白岫玉饶有趣味地看着朔望,似乎在分辨他言语间有几分真,几分假:“如果你说的是实话,我要取出朱丸,就得剖了你的心,这样的话,你也保不了小命啊。”
“所以,我想求岫玉兄,给兄弟留条生路。等我伤好了,朱丸就又会浮到皮下,那时,那时你再取它不迟。”朔望期盼地看着白岫玉。
“知道了我的身份,你竟然一点儿也不想报仇?看来,我还是高看你这小子了。你不过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罢了。”白岫玉摸摸下巴,眼珠转了转,笑道:“成交。”
然而,话音未落,只见白岫玉手中的剑,快如闪电,笔直没入朔望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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