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镗面色凝重的点头,“我怕的也正是这个!所以,才叫你帮我办件事情。这个人,不能再关在别院了。于泓九不敢蒙我,这个我信。但是,总归犯人还是关在诏狱那边,更让我放心。你一会儿吃完饭,就把这个人给我关进牢里去!你给我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如若出了半点儿问题,我可绝饶不了你!”
“是!大人!”韩绩连忙答应。
冯镗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出我的口,入你的耳,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的话,若让对方起了警觉,误了我的事情,我只找你韩绩的麻烦!”
韩绩面上一凛,应道:“是,卑职明白!大人放心就是了,卑职一定办好。”
冯镗满意的点点头,“我自然是信得过你的,不然,为何要把事情交代给你?只不过,这个人很重要,我不能不多提点你一句!你只看住他就是,别的,不要节外生枝,懂吗?”
韩绩说:“是,大人,卑职明白!”
一顿午饭,因为这件事情,两个人都吃得忧心忡忡。吃过了饭,冯镗就让韩绩拿他的手令,去前院找于泓九提人犯。
韩绩带着薛超回诏狱之后不久,冉清流拿着冯镗的一封亲笔信,交到了毛骧身边负责安全的叶百户手中。
从毛骧那边回来之后,冯镗又把冉清流派了出去。冉清流趁着天色还早又出了门,照例在集市上转了几圈,买了些蔬菜、肉类回来。期间似是丢了东西,又返回去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
次日卯时,梁运兴从诏狱出来回家的路上,撞上一个面色慌慌张张的家伙。那家伙跑得太快、太急,丢下了一包东西自己都不知道。梁运兴被撞了个晦气,低头看见包裹,就捡了起来,掂量两下。重量倒是不重,他因为好奇而打开看,却发现那里头竟是一大摞宝钞,面额不小,足足有几十张。
梁运兴被天上掉下来的狗屎运砸得头晕目眩,抱着那包裹匆匆回了家。谁知道?刚进家门没多久,他甚至都还没想好把宝钞藏在哪儿,就被自己的姐夫叫回了衙门。
叶百户看上去脸色凝重,一见梁运兴就问,“我问你,你们诏狱里头,是不是有个叫薛超的犯人?”
梁运兴说:“是啊!薛敏的亲兄长,前些日子一直关在别院。昨天下午的时候,韩绩把他从别院押回牢里了。”
叶百户点点头,又问,“韩绩昨天把人带回来之后,跟你说什么没有?”
梁运兴说:“倒是没说什么,许也就是没审出来什么东西,冯大人那边儿腻了呗!昨天我是晚上那班,我来了没多久,韩绩就回家了,只说让我看好别出乱子,旁的没多交代。”
“这个韩绩……”叶百户咬咬牙,转着眼睛,低声嘟囔了一句。眼角余光恰巧瞥到梁运兴在看着他,他便对梁运兴嘱咐说:“你最近离韩绩远一点儿!该你值岗的时候,能拖拖,能赖赖,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千万别逞英雄!”
梁运兴不明所以,“姐夫,这是为什么?再说了,您之前不是还让我跟韩绩……”
叶百户哼了一声说:“你总归听我的就是!我又不会害你!记着,最近多往别院走动走动。你们诏狱,怕是要出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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