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年时间,洛天羽他们以新学员的名义加入了新招飞的航空飞行专业的课程。按照教学大纲,前半年的时间是从事理论知识的学习。他们就像是回到了刚刚来到学院时的日子,重复着理论课-模拟器-宿舍的生活。
毫无意外地,在过往经验和学霸光环的加成下,无论是理论课还是模拟驾驶,他们仍然霸占着班级的头名。
这种沐浴在学弟学妹(只有自己知道)敬佩的目光中的感觉不要太爽。
有时这种平和安宁的氛围会让洛天羽产生“现在的生活才是大学应有的样子”的错觉。只是现实依旧提醒着他,他们的时间一直都不多。大家都明白这一点,所以和这一期的新学员们都礼貌地保持着距离。
当新学员们抱着兴奋和不安第一次飞上天空时,洛天羽他们悄悄地搬离了原来的宿舍。来接他们的居然是一名少校军官,还带着两个勤务兵。大概是知道一些内幕,他对待洛天羽他们很是殷勤,招呼两个勤务兵来来回回上下搬东西,完全不让他们动手。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一致将这件事归结于久未谋面的新上司的强大力量。学院的车将他们带离了宿舍区,直接到了机场。他们的住宿被安排在机库附近的一个原本作为降落辅助装置检修站的小屋里,虽然比起宿舍的房间来大了不少,也收拾得很干净,生活用品也都有,但是住在这么个地方一时间让他们完全摸不着头脑。
安置完个人物品,洛天羽和少校军官又寒暄了一会没有营养的客套话,才目送对方开车离开。
“好像真的是立派的大佬呢。”田蜜在洛天羽耳边小声道,“学院本部那些人看我们都是居高临下的,忽然这样好不习惯。”
“适应就好了,但是我们要记住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可不能变成他们那样的人。”洛天羽摸摸她的头。
“отлично。能说出这样的话,这让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变得不错了。”一个带点奇怪音调的女声传了过来。
大家抬起头循着声音向……上方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大大的靴底,然后是一只拿着金属小水壶的手。这只手拧开了壶盖,晃了晃,一股浓郁的酒精味散发了出来。
“嚯,那是伏特加啊。”巴特尔不愧是在北部草原边境地区长大的,一眼就认出来那壶里的正体。
“别乱说话,这是水。我怎么会带酒来机场呢?”楼上的女人说着就对着嘴吨吨吨了一口,然后像是炎炎夏日里灌了一口冰水一般,哈地出了一口气。
“那个,这水的味道还真是特别呢。”洛天羽一脸木然。看到吨吨吨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明白了马千里昨晚那句‘女人的酒量’是什么意思了。
盖上酒瓶,女人从二楼一跃而下,稳稳地站在他们面前。即使是刚才吨吨吨了半瓶酒,她的脸色却完全没有变化,要不是那股刺鼻的酒精味,洛天羽差点就信了她的鬼话。
没错,她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地道的来自北方联盟的同化者。她穿着一身攻击机飞行服,上半身的夹克脱掉了随意地缠在腰间。身材高大几乎赶得上洛天羽。看得出来她的相貌曾经是很不错的,身材也颇有女性的曲线感。但右侧脸上一块狰狞的疤痕让她的气质平添了几分凶悍。
“没错,我是你们的飞行教官。”她扫视着面前的四个人,用一口带点东北味道的普通话慢慢地说,“老马把我从西北找回来教飞行,老实说我很不情愿。这让我这个季度干掉十只追猎者的目标泡汤了,奖金一下少了二十万。”
这种真·王牌的气场一下震得四个人倒吸一口冷气。
追猎者和攻击机互为天敌,而且论战损,攻击机还要高一些。一般的飞行员在生涯里能在自己不死的前提下干掉五六只已经算高手了,而在这个毛子姐姐嘴里,干掉十只追猎者变成了吃饭喝水一般稀松平常的事情。
“老实说,你们那位上司对你们的教学要求还挺高,我一开始觉得很难教得出来。不过后来我和她谈过之后,觉得她的想法很对我的胃口,所以就同意了。”
“她想要建立一支能够深入敌人后方长时间战斗的小队。而整个空军有过这种经历的飞行员很少,很不幸我就是其中一个。”
她带着四个人来到停机坪尽头的机库里,那里已经挂上了“项目专用非授权人员禁止进入”的告示牌。这个机库十分宽敞,应该原本是为运输机之类的大型飞机设置的。五架涂装成灰白色块迷彩的高10整齐地停放在一起,已经装备上了训练用突击步枪和格斗长刀。其中当先的一台机体左臂上涂有一条从肩甲纵贯到前臂的红线,而主摄像头的右下方密密麻麻地喷涂着数十个追猎者的头像。
所有的头像上都有一个鲜红的X。
这台机体自不用说就是她的座机。不管在哪个国家的军队,能够为座机画上代表自己的专门标志,必然是绝对的王牌才拥有的特权。
“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是斯托罗娜上校,来自西北大区空军第7军。西北那边的空军一般都叫我红色琴弦。”
她站在自己的座机前,沉声道。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一股久经沙场的王牌气场便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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