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在屋内随意谈心,大厅内各大家族却已吵成了一团。众人其实也知这半枚金钱乃是叶青杨有意抛出,好脱身事外。但也正如叶青杨所说,金钱脆弱,逼的狠了,她一怒下手毁了,众人也免不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何况就算大家齐心协力自叶青杨手中拿到金钱,仍免不了要做上一场来决定其归属。
如此一来,倒还不如将那钱暂时存放在叶青杨处。左右现下各大家族势大,叶青杨势弱,比较而言,这枚金钱自是留在势弱之人的手中方好拿捏。
温柏面沉似水,环视正自争执不休的众人一圈,心下忽然便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当日便该将叶青杨笼络住,倘或遵从与叶青杨的约定,送她前往嵋城,这会儿说不准正与那归元宗的段亓把酒言欢。且叶青杨到底是半个温家人,又有温晴在,叶青杨若入归元宗,日后总也少不了温家的好处。
而现如今,不管叶青杨交出这枚金钱后,能否入得了归元宗,都与他温家无关了。毕竟他都已将对方得罪到这个份上了,且这丫头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宽宏大量之人。眸底厉色陡然一闪,温柏心下已有定见。
“罢了,这枚归元金钱,温某便不争了!”温柏忽然扬声开口,引得诸人纷纷侧目。
吕修虽已被叶青杨踢出了这场争夺,但仍未离去,此刻听了温柏这话,当即哈哈大笑起来:“温兄果真豁达,到嘴的肉居然就这么轻易的给吐出来了,不容易啊不容易!”言下满满的皆是嘲讽。
温柏面色一冷,也知对方这是在讥嘲自己机关算尽,最终却将自家的好处生生送给了别人。
他心下怒极,面上却仍不动声色,淡淡一笑道:“温某膝下仅有二子,长子已入飞云门,断无背离师门之可能;次子不肖,想来归元宗也是看不上的。因此这枚金钱,温某本也没有必争之心。若非家中小儿胡闹,这事也不会闹到如今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言毕长长叹息了一声。
毕竟同在洛城,温惇与温晴之间的事儿,诸大家族多少有所耳闻。眼下在场之人,都是各家主事之人,便是从前不曾在意过这些小儿女间的事,如今牵涉到归元金钱,也大多对此略有了解。
钱家那名蓝衣青年已哈哈笑道:“年少慕艾,原也在所难免,温兄也不必太过忧虑!”言毕又转向其他各家,“温兄既已明言退出,我等众人何不便请温兄主事,仲裁此事?”
众人互视一眼,皆各点头笑道:“正该如此!”各家皆在洛城讨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起码面子上是要过得去的,谁也不想为了一枚归元金钱就彻底扯破脸,东西虽好,到底也只是个入门凭证而已,归元宗内藏龙卧虎,能不能出得了头,还真是不好说。争是必要争的,但却大可不必争得头破血流。
温柏闻声,自是正中下怀,当即拱手笑道:“如此便多谢诸位抬举了!”
众人自是纷纷带笑,连称辛苦温兄,心中却都各有打算。
冷眼一扫吕修,温柏淡淡道:“先时青杨丫头曾说过不与仇人交易,吕兄亦亲耳听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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