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叔何不打开看看!”叶青杨也不解释什么,只似笑非笑道。
于墨微微颔首,便提了那包袱向院内树下的那张石桌走去,同时似是很随意地问了一句:“玄赤呢?没跟你一起过来?”言下隐隐带着几分失落。
叶青杨也不答话,只跟着走了过去。于墨将包袱放在石桌上,甫一解开包袱皮便是一怔,待到急急忙忙打开玉盒时,更是愣在了那里。他与玄赤虽已解契,但毕竟相伴多年,对玄赤的气息最是熟悉不过,因此一见了那只蜷着身体睡在玉盒内的赤色鸟儿,便知必是玄赤了。
“它……这是……”惊喜交集之下,于墨连语声都有些颤抖。
叶青杨颔首道:“正是,只是不知为何,竟会化作一只鸟儿!”通常兽修化形,都是变作人形;而叶青杨所知的灵物化形,也多为人形,玄赤却不知怎么的,偏偏化作了一只鸟儿。
于墨先时并未想到此点,此刻被叶青杨一提醒,也不由得皱了眉,过得一刻,方勉强道:“许是天下异火,多与凤凰、朱雀等神兽相关的缘故吧!”
叶青杨本无意深究此事,所以同于墨提起,也不过实话实说而已,当下点头道:“或者吧!不瞒于叔,今儿带它来,我是有一事相求!”
一面小心地将玄赤捧起,于墨应道:“不知是什么事?”
“玄赤化形后,尚不习惯目前的身躯,我想将它留在于叔处一段时日。同时,也想请于叔设法替它换上一身不甚打眼的羽色,以免来日引人觊觎!”
于墨听得连连点头:“不错,它这一身羽色,却是太过扎眼了!对了,它这是怎么了?”他已翻来覆去地仔细观察了一回玄赤,偏偏这小家伙依旧酣睡如故,却连动也不曾动一下。
干笑一声,叶青杨无由地竟有些心虚:“倒也没什么,只是喝了一口酒而已!”
伸手一拍自己的脑袋,于墨“噢”了一声,恍然笑道:“是了,老夫竟险些忘了,它如今已然化形,确是可以饮酒了!话说,它从前最烦的便是见老夫喝酒,如今却终于能与老夫对酌了。”于墨说着,重又将玄赤放入了青玉盒内,且盖上了玉盒。事实上,那只玉盒宽有半尺,长一尺余,倒是正宜玄赤睡在里头,只是那形状,联想起来实是有些不雅。
将玄赤重又安置妥当,于墨这才转向叶青杨道:“昨儿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只一个晚上玄赤便成功化形了?”玄赤与他相伴多年,于墨也曾费尽心力试图助它化形,却总也不成。
叶青杨本就存着如实相告之意,当下不答反问道:“于叔可知《九转灵火诀》?”
于墨一怔,到底点头道:“玄赤从前倒是提过这门功诀,说是也曾教给火奴修炼,只是那些人修炼过后不久,便都走火入魔而亡了!”
叶青杨淡淡道:“因为这门功法原就不是给人修修炼的,我将功法详细解释给玄赤,让它自行修炼……”因将昨儿发生的事大略说了一回,又特意说明了自己修为下降之事。
于墨听后,沉吟片刻,才道:“这么说来,你的修为竟是不增反降了?”
叶青杨点头,坦率道:“虽说修为掉落了一层,但根基倒是比先前更扎实了,最难得是这门功诀似有淬体祛毒之功效,也算是有利有弊吧!”
事实上,昨儿同修结束后,叶青杨初时压根儿就没意识到自己修为下降一事,她只是纯粹地觉得通体舒畅,浑身上下的暗伤、丹毒似是一扫而空,便连最难痊愈的神识之伤也好了大半。内视后,她才惊讶发现,自己体内宝光内蕴,琉璃光藏,竟有纯净无垢之相。
只是这些话,却是不必对于墨细说了。
长长地吁了口气,于墨叹息道:“世间机缘,大多玄奥莫测,此事莫说老夫无缘,便是有缘,怕也消受不起!”以叶青杨的根基,尤且掉了一层修为,若换了他,只怕掉个三五层也未可知。根基扎实,突破境界时,自会轻松许多,但也得你能修炼到突破的那一步才行。
自打突破金丹功亏一篑后,这许多年,于墨也曾不止一次地回思过往经历,最终却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根基太差。而根基所以差的原因,则在于他服用了太多的丹药。
可在知道了此点后,他却只能微微叹气,只因他很清楚,若非服用那么多的丹药,他也根本不可能修炼至筑基后期。第一步便已错了,又怎可能结出善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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