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臣武断,之前季陈氏自首,臣听了她一面之词,便定了她的罪,臣愚钝,请殿下责罚。”
“责罚就不用了,孤就罚你,与孤一次,再次把这件事,好好的查清楚了,给季家一个解释,也还季陈氏一个公道。”
白瑾也是诧异,这般重审,居然真的浮出这么多不妥,按理,季陈氏既然在季家受宠,那么她确实不应该,又心生杀人的念头。
看来,季陈氏之前的未婚夫一家,也很有调查的必要了,还有今天那个季家二老爷,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好的。
“先放人回去吧,等孤审了另一家,再去季家看看。”
刺史立刻让人带了季家长子离开,然后颠颠的凑到太子身边,“殿下审讯辛苦,臣去给殿下备些酒菜,殿下歇息片刻。”
太子颔首。
刺史离开,太子也从椅子上起来,看到大堂两侧还站着好几个官吏,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待的大堂只剩下了白瑾与太子两人,白瑾凑近太子,“舒清,是我之前武断了,不该拦着你重审此案的。”
太子挑眉,一脸的骄傲,“之前谁跟孤反驳的,怎么,现在知道自己错了。”
“是,是我错了,我认错,舒清想怎么罚我都行。”
太子高傲的仰头,“孤才不是那么小肚鸡肠计较的人,不过,某些人,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是不是该学聪明点,不要总是跟孤作对。”
太子这般得意的模样,白瑾真想一把把人抱在怀里揉一顿,考虑到这里场景不对,不情不愿的压下心底的想法。
“哪敢跟太子殿下作对,臣最是崇敬太子殿下了,只要殿下一句话,臣抛头颅洒热血,决没有丝毫犹豫。”
太子歪着头盯着白瑾,“你最近说话这样子,孤还真是不适应,孤记得某人之前,可是一脸的怀疑孤,老师将某人留下时,某人可是,态度坚决的说过不会跟着孤的。”
之前的旧账被翻出,白瑾脸庞发红,“那,那会儿你不是去了紫薇宫那,怎么会知道的,再说那时候,我心高气傲的,祖父却让我留在你身边保护你,我当然不愿意了。”
“在孤的东宫,有什么事,是孤会不知道的,还保护孤,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保护谁,这么大言不惭的样子,孤当初怎么就会相中你了。”
白瑾笑的得意,“当然是殿下保护臣了,陈之前,一介布衣,身无长物,又无权势的,殿下不护着臣,臣哪能过的那般滋润。”
白瑾说着,忽然想起昨日房屋中的女子,“昨夜我去寻了刺史,刺史压根不清楚那名女子之事,我看他神色不像说慌,我怀疑,这冀州,还有股我们不知道的势力,在暗中注视着我们,昨晚的女子,可能只是他们的试探。”
刺史不清楚此事,太子也明白了这不是小事,收起脸上的笑意,“这般看来,是有股不弱于刺史的势力盘踞在暗中了,而我们又在明,对方还清楚我们的底,这可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消息。”
“虽然不令人高兴,但也让人知道了这里还有隐藏势力,也并非坏事,如今要知晓的是,那股势力,是敌是友,又能否,来为我们所用。”
太子点头,“的确如此,子琼,冀州一行,可真是比孤之前所想的还要有意思了,刚才那个季家长子,也是个人物,季家又是冀州的大家,若是能拉拢,这次冀州之行,可就收获颇丰了。”
想到收了季家长子的可能性,白瑾皱眉,“怕是不易,刚才此人言语间,都有自己的决断,想来也是不愿被束缚之辈。”
太子冷哼,“子琼之前不也这样,现在不也是跟着孤左右,孤就不信,他会被子琼更有自己的立场。”
太子信心满满的样子,白瑾不愿打断她,只是白瑾心里暗叹,他与那人,本就不一样,他留下,是因为眼前有自己挚爱之人。
有了牵念,便有了软肋,而那人,无牵无挂的,如何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