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书信被太子紧紧捏的变了形。
蓦地,太子抬起头,盯着白瑾,冷笑,“你以为,让母后替你说情,孤与你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吗,白瑾,孤之前就说过了,别让孤恨你,而你,当真是以为孤不会对你出手吗,这般有恃无恐,真让孤厌恶。”
白瑾已经习惯了太子伤人的话,只是让皇后替他说情,白瑾还是想要解释,“舒清,我真的没有,让皇后娘娘替我说什么。”
看到白瑾似乎手足无措的模样,太子越发厌恶,“白瑾,别让孤撕碎你我最后一点情意,别再出现在孤面前,孤不想平白恶心自己。”
“那么皇后娘娘尸身呢,舒清你也不去找了吗?”
“你在威胁孤!”
“我没有,说了太多遍没有,舒清早就不耐烦听了吧,我只是,想带舒清,去拜祭皇后娘娘。”
“滚吧。”
白瑾紧了紧拳头,最后还是选择退下。
清欢在门口,堵住了白瑾的去路,“师兄既然心悦殿下,如今却要因为殿下几句气话而放弃吗?”
白瑾看向清欢,“你不是同样心悦舒清,何不趁虚而入,让舒清看到你的存在。”
清欢愣了愣,许是没有料到白瑾这般直白的言语,好半天,在白瑾要擦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开口。
“师兄唤他舒清,我却唤他殿下,与熟亲近,一目了然,我为何要固执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师父培养的棋子里,可从来都没有出过这般自降身份的事。”
“我与舒清的事,我自会解决,至于旁的,师妹不需关心。”白瑾留下这话,便毫不犹豫的离开。
“你以为我想吗,”清欢忍不住朝着白瑾背影大喊,“我不过是不想你……不想你伤了殿下。”
白瑾脚步一顿,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离开了东宫。
“皇上,太子殿下已经醒了,臣特来复命。”
太子醒了,崇元帝放下心来,想起之前有人过来的禀告,“寡人听闻,太子与你起了争执。”
白瑾心里一紧,立刻严阵以待,“殿下觉得皇后娘娘的事与臣有关,一时冲动,跟臣有了争论。”
崇元帝点头,反过来安抚白瑾,“皇后罪无可恕,但到底是太子生母,太子迁怒与你,也无可厚非,待过两日,寡人亲自去看望太子,也替你解了太子误解。”
“臣惶恐,谢圣上,只是圣上,皇后娘娘毕竟也是殿下生母,圣上将其尸身送往宫外,臣怕殿下那边,接受不了。”
崇元帝长叹一声,“太子是个好的,皇后罪行,不配入皇陵,寡人也不是将其扔去乱葬岗之辈,寡人命人,在宫外寻了一好风水处,安葬了皇后。”
“圣上隆恩,皇后娘娘想来也是悔悟了,圣上何不命人将皇后娘娘尸身葬入皇陵,一来可谓太子之心,二来也表圣上大度。”
崇元帝皱眉,“君无戏言,白卿,你先下去吧。”
白瑾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离开崇元帝那边,白瑾又去了宸妃宫里,“皇后之事,幸不辱命,还了二殿下交代。”
宸妃命人给白瑾奉上茶水,“白卿是聪明人,做了正确的选择,本宫与二殿下,承了白卿这个人情,白卿以后有需要本宫出面的,本宫绝不推脱。”
“查明真相,给圣上禀明事实,这是臣的责任,也是臣对圣上负责,对朝堂负责,绝不敢邀赏。”
宸妃轻柔的笑着,“白卿这般正直,朝堂正缺这般大好人才,不知白卿可有婚配,本宫母家正巧有女待字闺中,平日里也习了些琴棋书画,若能与白卿喜结良缘,两人红袖添香,也让人欣羡。”
白瑾婉言谢绝,“谢娘娘好意,只是臣已有心慕之人,圣上也许了臣自行婚配。”
宸妃点头,面上还是得体的笑容,“是本宫没有打听清楚,白卿原来已有良配,只是不知哪家姑娘这般幸运,被白卿这般惦记。”
白瑾适时的露出得体的笑容,“不过合了眼缘,哪提什么幸不幸运,娘娘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