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对二皇子的病情一筹莫展之际,忽闻有人能解此毒,崇元帝欣喜万分,当即派人将人接进皇宫。
“你有解药可解寡人皇子的毒?”
面对崇元帝的迫不及待,下面的人微微抬头,赫然是养病多时的白瑾。
自信满满,“草民并无解药,只是二殿下所中之毒,与域外蛮夷之地的一种毒格外相似,所以草民斗胆猜测,想亲自问脉,再做决定。”
按理,随便来个人毛遂自荐,崇元帝不会应允,但事关二皇子,且太医院那边至今没有消息,所以崇元帝最后决定让白瑾一试。
白瑾被人带到二皇子住处,看到病榻上昏迷不醒的二皇子时,忽然有些心酸,二皇子一出事,圣上便不管不顾,可太子当年出事,圣上又是如何的,不闻不问罢了。
当下处境由不得白瑾多做感慨,白瑾过去,像模像样的替二皇子问脉,忽而舒展开眉目,“圣上安心,二皇子此毒,确实是域外之毒,草民可解。”
宸妃当下起身,“请神医医治我儿,只要木儿醒了,神医想要什么,我都替神医寻来。”
比起宸妃的感激涕零,崇元帝虽然欣喜,但还记得自己身份,“治好老二,寡人重赏。”
“草民不敢要什么恩赐,圣上以德治国,百姓无不称赞,二殿下之毒,草民自然尽心竭力。”
谁都喜欢听奉承话,更别说白瑾的话,更是说到崇元帝心坎上了,崇元帝大喜,“治好老二,以后你便跟着寡人左右。”
这般恩宠,确实一步登天,白瑾垂下头,眼中闪过满意,手上却是诚惶诚恐的跪地谢恩。
二皇子有救了,崇元帝不知为何,脑海中满是太子淡漠的模样,当下对着白瑾吩咐,“你先跟寡人去个地方。”
白瑾恭恭敬敬的跟着崇元帝,只是这方向,太过熟悉,白瑾不得不深思崇元帝的此举。
在东宫前,崇元帝停下步伐,几经挣扎,最终还是选择踏进东宫。
太子自然是要出门请安,崇元帝看着跪地的太子,对白瑾开口吩咐:“太子当年也曾中过此毒,只是摄入较少,没有性命之危,却伤了嗓音,你去看看,还能否改善。”
太子听到崇元帝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直到有手搭在自己手腕,他才回神。
白瑾握着太子的手腕,俯身,用极小的声音在太子耳边低语:“我回来了,舒清。”
太子猛地抬头,眼前的人,是自己朝思暮想却不敢触碰的存在,现在就这么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白瑾怕崇元帝察觉,片刻就退回原位,“圣上,时年太长,太子殿下体内,已然没了毒素,只是嗓音,恢复不了了。”
崇元帝虽然遗憾,但早就做好了这样的结果,心底并没有多大的触动,“都起来吧。”
见太子面色有异,崇元帝只当他是接受不了刚才的事情,出声解释:“这是有人引荐给寡人的医者,老二的毒他有解,寡人想着,老二与太子你当年所中是同一种毒,带他过来,也许对你也有益。”
太子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住,二弟的毒,有解,所以子琼,你回来,是要告诉孤,你选择救他,站在孤的对立面。
太子轻笑,“二弟有救,是好事,儿臣也替二弟开心,只是不知,这神医,是父皇从何处寻来,何人引荐?”
崇元帝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心急二皇子安危,都没有让来人自报家门。
“你知域外之毒,可又分明是我朝人士,寡人倒是有些好奇你的身份了。”
白瑾早有准备,也深知这是必经的一步,“草民白瑾,是京城人士。”
“白瑾,你是白家人。”崇元帝说着,还深深看了眼太子,“真是巧了,太子的太傅,也是白家人。”
面对身份,白瑾早就想好了说辞,“草民虽是白家人,但自幼便被送去学艺,家族之事,草民从未接触,怕是不熟太傅大人。”
崇元帝皱眉,与太傅不熟,这个白瑾的身份,他还真该派人好好查查,若是当真与太傅没有牵扯,那白家的一分助力,倒是可以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