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吓得刘牛惊慌失措,放声大喊。可惜他的嘴巴早已经被手巾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孙小巧忽的嫣然一笑,还是先前那副清风拂面的娇媚声音。
“刘大哥,让我来好好伺候伺候你怎么样?”
刘牛脸上顿时冷汗直冒,裤间突然传来一股尿骚味。
孙小巧收起刚刚那副娇气的样子,对着刘牛冷冷一笑。
“哼!胆小如鼠的蠢牛,还真以为天上砸下一个馅饼给你接住了?”
声音粗矿无比。
孙小巧随即搜了搜刘牛的身上,果然发现一个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七、八两银子。
“你这孽畜,果然不当人子!没收了!”
声音粗矿无比。
孙小巧又摇了摇头。
“我见你在临海县作恶多端,故略施小惩。若是他日还敢再犯,必定不会轻饶。”
声音粗矿无比。
说罢她拿走了刘牛的荷包,转身离开了客房。
只留下一个四肢被牢牢绑住的刘牛,口中哀嚎无声。
她走出客房,将房门关上,随后径直打开对面的房间。
这里有一身男衣和行李,这里才是她真正住的房间。
孙小巧坐到铜镜前,将脸上的人皮面具轻轻摘下。
铜镜前露出一张满是笑意的男人脸庞,正是秦西。
过去了两年,秦西的脸庞越发俊朗,也越来越像他的老爹。
可令人奇怪的是,秦西的个子是随老秦的,父子俩同样高大。秦西与孙小巧身高差距足有一尺,他是如何变成这娇小身形的?
却见秦西站起了身,将身上女子的衣物尽数脱尽。
铜镜里的秦西,身体以怪异的方式开始生长,不消片刻便恢复了他原本的体型。
他将屋中自己原本的衣服换上,又变成了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秦西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轻轻一笑。
“这缩骨功当真神奇,窃侯果然厉害!”
原来两年前秦西在父母的墓室中抛起铜板的一瞬间,他的心里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若是自己手上毫无资本,自己又怎么可能达至武道之巅,将来又如何飞升仙界?
至于铜板究竟是有字还是无字,其实根本就无关紧要。
昔日窃侯身凭六绝行走江湖,也曾有一个“落雨财神”的美名。秦西也发誓绝不会将自己所学用在歪途之上,更不会用这些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他已经将窃侯经中的六项绝技全部学会。虽然谈不上融会贯通,但也已经颇有长进,对付这么几个小混混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刚刚秦西假扮孙小巧就用到了窃侯经中的两绝。
‘妆’和‘声’。
‘妆’,不仅仅是制作人皮面具的本事,还包括了缩骨功。以至于秦西可以随心所欲地扮做任何人,站在人前保证连他亲娘都认不出来。
‘声’,便是刚刚秦西可以拟做他人的声音。无论老人,亦或呱呱坠地的婴儿的哭声,还是少女莺声燕语般的声音都可以手到擒来。甚至还可以上拟空中飞龙,下拟猛虎咆哮山林。
秦西看着手里从刘牛身上骗来的银子,玩味一笑。
“谁曾想,我一个男人今日却做了一次女菩萨呢?”
佛教有传说,观世音曾以肉身布施,大欢喜过后便是大寂灭之意。以渡化迷途之人,不叫其沉沦肉相皮念。
他不再多想收拾好完行李,便下了楼。
“掌柜,退房!”
“好嘞。来了来了!”
秦西从腰间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足有二两。
掌柜查了查账本,说了一声。
“一共两钱银子。”
掌柜随后取出钢剪在秦西的银子里咔嚓剪下一小块,将其余的都送还秦西的手里,秦西收到钱后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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