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几人起了个大早,用完早膳便准备出发去光孝寺。
昨天便预定好的马车也准时到了,莫小蝶和魏承轩先上了马车,等了一会儿,袁鸿杰才扶着魏子清也上来了。
魏承轩不禁促狭地道:“大姐和大姐夫有什么悄悄话要说,说了这老半天!”
袁鸿杰笑道:“不过是有些家里的事要交代一下你大姐,怕回来后忘了。”
莫小蝶看了看魏子清有些恍惚的神情,和她不自觉瞟向魏承轩的哀伤眼神,心里有些了然。
昨晚魏子清说她们姐妹俩好久没有秉烛夜谈了,拉着她一起宿在了正房,把两个男人赶去了客房。
而魏承轩昨天说,他特意带了一篇刚写好的文章给袁鸿杰看,想让他指导指导,看来这指导的结果,不甚乐观。
袁鸿杰是个细心的,想来是看秋闱将至,不想让魏承轩分心,才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魏子清又是个太在乎自己弟妹的,估摸是方才逮着两人独处的时间问了自己夫君这件事,得知了情况后,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其实对于这个结果,莫小蝶没有很惊讶,真正能自学成才的有几个?便是有再高的天赋和再聪明的头脑,没有人引导,也难成大器。
这次秋闱,魏承轩能考上的几率,太低了,除非有奇迹发生!
也幸好魏子清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如常地和他们说笑,偶尔逗一逗被袁鸿杰抱在怀里的袁思恬,魏承轩这才没有发现异样。
很快,他们的马车就来到了城门口,虽然他们一大早就出门了,但今天出城的人还是多。
而且诡异的是,城门前排了长长一条队伍,不管是出城的人还是马车,都要接受检查,另一边进城的人却不用,像往常一般,只要能出示相关文书便能进去。
袁鸿杰掀开车窗帘子看了几眼,微微皱眉道:“可能有什么事发生了,以往便是再多人出城,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快轮到他们时,他们才发觉这次的检查十分严格细致,如果是走路出城的,要被搜身和查看行李,如果是坐马车的,那些官差要钻进马车里细细查看一番。
魏子清脸上现出些许不安,袁鸿杰握了握她的手,在官差钻进他们马车查看时,沉声问:“这位兄弟,请问城里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官差原本一脸不耐烦,这一大早的被叫过来逐一检查出城的人,他的耐心早耗光了,然而忽然,他看清了这辆看起来朴素无华的马车里,竟坐着两个天人之姿的女子。
一个端庄美丽,梳着妇人髻,显然已经嫁人了,一个梳着娇俏娴雅的垂鬟分肖髻,那张脸竟是比那妇人还要娇艳上几分,忍不住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道:“这位郎君有所不知,昨儿个晚上又出事了!
昨天杨祭酒家有个在外求学的郎君回京,准备参加今年的秋闱,谁料这还没到杨家就遇到了歹人,一共有两个,想把他才两岁的女儿掳走。
那杨郎君拖家带口地从外地赶回家,恐路上遇到劫匪,特意请了个镖师,那镖师听说在江湖也是有名号的,和那两个歹人打了起来,制服了一个,打伤了另一个,那些歹人才没得逞。
被制服的那个当场咬舌自尽,被打伤的那个功夫比较厉害,逃了,我们查得那么严啊,就是防止那个被打伤的歹人逃出城去。”
魏子清不自觉地伸手过去握住了袁思恬的小手,前头是杜相家的孩子,现在是杨祭酒家的,这歹徒是故意的还是随意找人行凶,只是恰好找上这两家?
不管如何,这天子脚下,也太嚣张了!而且他们的目标竟然都是这些才几岁大的孩子,这些孩子被掳走了,还不知道要被吓成什么样子!
他们的父母,恐怕也要担心坏了。
那官差没几眼就把这个不大的马车看完了,眼角余光偷偷瞄了莫小蝶几眼,心下不舍,又搜肠刮肚地找话说,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件漏说的奇事,“对了,杜相家庶子失踪这件事你们都有所耳闻吧?据说那个咬舌自尽的歹人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唯有一朵红得滴血的石榴花,看着怪不吉利的!
不过啊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太子殿下发话了,必须把这座城锁得死死的,绝不能让歹人逃出城去,城里今日巡逻的官兵也多了不少呢!”
马车里的人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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