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子站在正中灵位下面,张长老站在一侧,而乞儿四位小辈犹然跪在地上。
此时,玉衡子向张长老道:“张长老,麻烦你将十大门规诵上一遍。”
七星峰十大门规乃是十大戒律,听起来却和僧人所持戒律有些相似。张长老便将其一一诵出,这第七条就是戒偷盗了。
张长老一一念完之后,最后说的是“但凡犯以上门规者一律打散灵体,消除名籍,逐出峰内,永不得再次上山。”
“首座,你看接下来还怎样做?”待张长老说完以上内容,便转向玉衡子问道。
“张长老,你是峰上掌规长老,峰上弟子犯了大大小小的错误你自当会审,不必细问与我。”玉衡子道,但是他说这话时,目光却未看向张长老,而是举目望向门外,看他那神情似有些着急,像是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张长老自然不知他在等什么人,于是转过身来,就要审问乞儿三人。
可是正当他要开口,门外却传来了一句苍老的声音,只听到:
“听说我孙儿的花尾鸡被人偷去吃了,玉衡首座明察秋毫,已抓住小贼正在这儿审问,我徐某特来瞧瞧。”
这人却是徐长老。
话音刚一落地,徐长老迈步进来,径直来到乞儿他们面前,恭谨地跪拜了一下祖师爷灵位,站起身后,又向玉衡子和张长老分别作揖,道:“我适才听一位弟子说有人犯了偷盗之戒,正自纳罕,在咱们玉衡福地谁又有心思偷盗?又听那弟子说是明卿所养的花尾鸡被人偷了,那贼人已被抓住,徐某人特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手长。”
徐长老转身过去,向他身后四人一看,“哎呀,这不是我们的大小姐和刘师侄吗?怎么....”
话语停顿片刻,又向乞儿看来,“哼,定然是这市井之徒,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手又痒了,便唆使大小姐和刘贤侄去偷东西。你说是不是!”说话时,又转向乞儿,在他眼中乞儿就好比一只臭虫,恨不得立即将他捏死,所以他望乞儿时目光凶狠却又带有一种蔑视。
乞儿目光与徐长老相交,见他目露凶光,却不畏惧,与他直视。
见到乞儿倔强的神情,徐长老冷哼了一声,便转过身去,向玉衡子和张长老道:“徐某这次来只是旁听,请首座和张长老接着处理此事。”
徐长老退在一侧。
这时张长老开口向下面三人问道:“此事是谁出的主意,又是怎样的过程,你们许仔细交代清楚。”
只见乞儿三人低头不语,并未答话。
张长老又将那话问了一遍,可是三人仍是默然不语。
“偷鸡摸狗之辈,焉能在我峰上修仙练道,你们既然不肯交代,那我便将你们三个灵体全部打散!”玉衡子勃然大怒,气冲冲地朝他们三人走来站在刘铁牛身旁,伸出手掌,只见他手掌上一片淡蓝之光泛出,显是集聚了灵力,正朝刘铁牛头上拍去。
眼看着他这一掌即将拍下,刘铁牛已是战战兢兢,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
而就在此时,乞儿突然抬起头来,大声喊到:“此事不关师姐和五师兄的事,鸡是我偷的,他二人毫不知情,一切都是我瞒着他们做的,首座要惩罚只惩罚我一人好了,还请首座放过他二人!”他目光坚毅,说话时毫不畏惧。
玉衡子眼中投来赞许目光,不过稍纵即逝,厉声对乞儿道:“好,既然你已经承认,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将手掌举高,眼看就要拍下。
一旁白明雪急的哭了,失声大喊:“爹爹,不要!”
“怎地,你有什么话要说?”眼看着这一掌即将拍下,玉衡子却急速收手,向白明雪望来。
他这一举动令在一旁的徐长老和徐明卿二人感到错愕,对视了一下,都是怔了一怔,心中不免为之感到惋惜。
玉衡子这一举动实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其实他心中也十分焦急,暗自问道:那人怎么还不来?
白明雪适才情急之下才大喊出声的,现下玉衡子向她问询,她却低着头不知如何说了。
一旁的徐长老见这父女二人一个问,一个不答,显然是在拖延时间,眉头一皱,道:“既然大小姐无话可说,那还请首座尽早执行门规。”
没奈何,玉衡子只能又移步向乞儿走来,举手就要拍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另外一句苍老的声音:“还望首座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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