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滚蛋！”

巡逻的骑士们不耐烦的呵斥道，虽然他们对程晓曼这对母女的态度非常恶劣，但他们依然会守护这对母女作为普通人的基本权益，这是他们身为女神信徒必须遵守的原则与骄傲。

画面再次转回到程晓曼的母亲面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并不知道她的丈夫为什么会被女神降下神罚。

只是在那个寒冷的夜晚，她拉住程晓曼的手，轻轻的对她讲述着那些街坊邻居对他们家的恩情。

“之前你爸犯病的时候，隔壁的老王叔总是借钱给咱们，让你爸治病。……张大婶每次帮咱们家做蜡烛都不收加工费……小齐每天早上卖油条的时候，总把第一锅煎出来的留给咱们这些老邻居。……那一锅他刻意做的比外面卖的大一圈，根本都赚不到什么钱……这些事我一直都记得。

这些老邻居们一直那么照顾咱们家，只是不知道为啥今天突然都临时有事，找不到他们帮忙，才让你不得不和没用的母亲一起熬一夜。要是有一天咱俩还能回到这里，你一定要和他们搞好关系！他们都是热心人，看不得别人受苦。”

程晓曼妈妈的声音有些忐忑不安。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生活在仇恨和猜忌的环境里，只是执着地念叨着邻居帮忙的那些小事，慢慢困得张不开眼。

程晓曼看到那个画面里有熟悉的面庞在四下张望，他们趁没人的时候走到程晓曼母亲的面前，扔下几张钞票，不敢说话的掉头就走。还有人拿出一些药品和食物，也这样扔在程晓曼母亲的旁边。

要是没有这些东西，可能连程晓曼也熬不过逃难的苦就死掉了。

这些人都是程晓曼的邻居，他们都很同情程晓曼一家的遭遇。可是谁都不敢承认接济罪人亲属的罪名。于是只好滑稽的在程晓曼母亲的面前扔下他们想留给这对母女的东西。

程晓曼的眼神有些落寞，她想起了那天她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发誓要干掉城市里所有人的情景。

这些事都确确实实的发生过，程晓曼觉得她应该是清清楚楚记得这些事的，可她为什么忘记了呢？

足够了。看到程晓曼在这三段故事面前动摇了她原本的坚持。杨歌知道他所做的事情已经开始初见成效。

他知道之前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杨歌认为他有说服程晓曼的机会。

“因为无法改变命运，所以要草菅人命？这就是你所坚持的信念吗？简直愚蠢！”

杨歌想要用更多的事例说服程晓曼，可这位少女只是一言不发的抬头望天，她的眼睛里出现了晶莹的泪珠，她回起头来看向杨歌，还是坚持着她最初的信念，只是……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既然如此，我是不会让他们就这样无辜惨死的！我还是会发动亡灵的浪潮，但是我会化整为零，在这些人所在的区域里划出保护他们家庭的禁区！

谢谢你的好意，但除了这些人以外，所有的市民都要死，你改变不了命运的结局！

我就是为此出生的！如果我不这样做，他们的命运也完全没有办法更改！

我必须这样做，这才是对女神的忠诚，这才是对我们人类最好的命运归宿，请你不要再说了！

牺牲到其他人和我的未来，才是守护人类唯一的方法！”

程晓曼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圣典，可这次的威力明显不到同级的一半，她的眼神开始出现了迷茫。哪怕真的没有报仇的希望，她也不想再用自爆来解决这里的市民们了。因为她发现这里的人们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污秽不堪。

命运系统知道用正常手段是说服不了程晓曼了，只能和生命女神联手，让程晓曼看到马上就要成为现实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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