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显然很是生气,伸手抓住谭谋的前襟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愣是把他拽了起来,姑娘冲上来拉扯,谭谋感觉自己要被这两个人撕碎了点着脚尖努力保持平衡。
“你干什么!”谭谋大吼。
“说!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王爷也跟着大吼,他的鼻尖紧挨着谭谋的鼻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让谭谋莫名感到压力,这就是所谓的帝王气吧。
“你不要喊这么大声吗,咱俩挨这么近你小声说我能听见。”谭谋嬉皮笑脸试图转移话题。
“你闹够了没有!我已经成亲了,你不要纠缠我了!”
“他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到底哪里比我好!”
听到这里谭谋不乐意了,谁是毛头小子!自己可是舟山的排面,百年难得的修琴天才!你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家族势力在这方寸之地耀武扬威,要是到了舟山指不定谁听谁的那!
“我说这位兄台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气愤给了谭谋勇气,虽然他还是被人抓住了衣襟可是他现在一脸镇定的望着王爷“你怎么知道我不如你那。”
小哥哥轻轻一推谭谋差点跌倒,好在他修过体术一个踉跄站稳了脚跟。
“那你倒是说说你那里比得过我。”小哥哥如此说道。
“够了!”姑娘挡在两人面前“你给我的钱我全部都投在这酒楼上了,现在它是你的了,从现在开始咱们互不相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你宁可和一个毛头小子成亲都不肯嫁给我吗?咱们好好的谈一次好不好,不要再用沉默来解决一切了。”小哥哥弯着腰几乎是在哀求。
谭谋从姑娘身后探出头来,见到这位王爷眼神诚恳,心里也是好奇。这位先生不仅长得帅气还有钱有势,姑娘平平常常一个人能被看上就该去烧高香了,怎么这会还傲娇起来说什么不愿意,到嘴的鸭子都不要这不是傻吗。
“我说过了,我高攀不起。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直都是你在一厢情愿,我们不是一路人,就算我现在同意了将来相处的时间的长了你也会厌倦的。”
姑娘说的是对,门当户对不无道理两个差距太大的人纵使一开始爱的死去活来,一旦两个人真的在一起后朝夕相处所有的缺点都暴露出来,自身的差异显露无疑,无论是做事风格还是思考方式都是云泥之异,这样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走得长远?
“不会的!我相信我们会一直好好的。”小哥哥说道。
“你想的太天真了,我们不可能的,抛开我不说就是你哥哥也不会同意你娶一个平民百姓做妻子的。难道你让我给你当养在别院的小妾吗。”
“不会的!我不会委屈你的,你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知不知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家族为我撑腰,要是你抛弃了我我就要流浪街头,我不得不为自己考虑。”姑娘说的极有道理啊,确实如此,在这样一个社会里一个女子要想出人头地实在是太难了,更何况要背上前王妃这么个帽子。
“姐姐说的对!”谭谋从姑娘背后走了出来“这位兄台我劝你还是放弃的,你给不了姐姐幸福的,还是我来吧。”说完轻轻搂住姑娘的腰肢。姑娘白了他一眼把手绕到后面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掐了一把,可是任凭姑娘怎么使劲谭谋就是不收手。
“你从来都是这样,”小哥哥说道“你从来都不肯相信任何人,别人都说你心思缜密滴水不漏,我看你就是太自私,生怕别人骗了你,无论是谁你都要防一把。”
“是的没错,我就是太自私觉得这全天下的人都不是好人,我就是害怕被骗,因为我输不起,我孤身一人来的这京城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我要是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姑娘说的及其认真,她的眼底泛起落寞,她就像是漂泊的小舟,闯过了大风大浪九死一生,不是不想靠岸只是无岸可靠。
“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了,是我做的不够好不能让你相信我,你说的没错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也不能理解你的想法。就这样吧,这酒楼我不要了就当是我买的教训。”
小哥哥微微一笑带着他的拆迁办转身离去。
“笑起来这不是很好看吗偏偏要板着个脸。”人都走远了谭谋还不忘评价一发。
“我是不是很傻啊”姑娘的声音有些发抖,谭谋抬头看去那张脸上已是泪珠两行。
“不是,你说的很有道理。”谭谋安慰道。
姑娘弯腰趴在他的肩膀上放声大哭了起来“我是喜欢他的,我真的很喜欢他,所以我不能看着他在娶的女人,可是他不行,他是皇帝的弟弟。”
“世间安得两全法,看开些。要是你真的喜欢他现在去追还来得及。”谭谋拍着姑娘的后背,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啊。
“不,我不去。我想了很多,我们差别太大了,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如果我去了将来必然都是矛盾。”
“额你想的太多了,互相迁就迁就,这辈子也就过去了。”谭谋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底却并非这么想的,他不得不承认姑娘的想法是正确的,得不到双方父母支持的婚姻很少能走的长远,人总有疲惫的哪天,感情也会被时间消磨殆尽。
“一辈子太长了,我迁就不来。”
“那就别去迁就了,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放弃他了,那就赶快收拾心情重新出发吧,姐姐,你别看我年纪小其实我可厉害了!”谭谋又开始没正经了“姐姐,我告诉你呕,我可是我们家最优秀的,而且你看我这长相也算的上英俊潇洒吧!不如你考虑考虑我,我可以答应你这辈子只娶你一个,不过你不能阻止我去逛花楼。”
“噗”姑娘破涕为笑“你这么点个人就知道逛花楼啊,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你家里人告状去。”说完扶着谭谋的肩膀站直了身子,脸上虽然还挂着眼泪嘴角却扬起了笑意。
“好姐姐!你可千万别去,我家的长辈可厉害了,要是他知道了会打我屁股的。”
“你这样的坏孩子就该打!”说着伸手在谭谋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
谭谋摸摸鼻子嘿嘿一笑。
姑娘抬手拍拍谭谋的肩膀“刚刚真是谢谢你了,你可真够大胆的,这么多禁军你也敢冲下来。”
“我不归他们管,所以我不怕他们。”谭谋拍着自己的胸脯开始了吹牛“再说了他们也打不过我,你也看到了我可是会法术的人!”
姑娘点点头“恩,确实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秘密!你先把我的琴和剑交出了。”
“那东西已经被你家里人拿走了。”姑娘一脸无辜的说道。
“什么!你怎么能把我的东西随便给陌生人那。万一他们是冒充的那!”
“人家好心替你偿还酒钱怎么可能是冒充的吗。再说了,你那两样东西已经抵给我做酒钱了,那琴剑已经是我的了。”姑娘逻辑清奇,蛮不讲理。
“厉害啊!”谭谋边退边说“没想到啊,你可真是黑啊!果真应了那就最毒妇人心啊!”
“你说什么!”姑娘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说你最毒妇人心!”话音刚落谭谋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放声大笑,真是个浪荡少年啊。
“我黑是吧,好,我告诉你!你在我这住一晚我收你一千两!”姑娘大声威胁,却带着几分笑意。
谭谋消失在楼梯口,姑娘转身走到打开的门前,站在门前向着远方眺望哪里还有大队人马的痕迹。
“都一把年纪了,还是记不住要随手关门。”
合上门,转身看着那一片狼藉,原来他真的来过了,而自己那,又放他走了。
谭同志已经在京城逗留了七天了,七天啊!无人问津!这简直难以相信,按理来说师兄们找不到人应该反复来问才对啊,怎么就这么放心的一次都没来过!还有那个方平卿原来给他传信的时候来的比兔子还快怎么这次老是不见踪影啊!
平卿不来大概是在路上耽搁了,为何师兄们也不来那?原因就十分给力了。平卿收到谭谋的舒心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谭谋和舟山的师尊吵翻了自己溜出来了,于是二话不说先是去信舟山说谭谋在自己这里各位不要担心,我一定能把他劝回去。
舟山那边收到信件众人都是送了一口气,谭谪亲自回信大概说了起因缘由,希望无论如何平卿要好好劝劝谭谋让他早点回家。
“唉。”谭谋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刚洗好的瓷盘,他现在给姑娘打白工抵住宿费。
“你叹什么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