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之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说道“是肖景,我们在南京一带遇到他,他护了一个蜘蛛精。”
“他为何要护一个蜘蛛精?”
至于原因叶秉之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不过没事苏尚晚好意思。
“他和那蜘蛛精有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啥!”枯榆先生气的差点没撅过去“这个孽障!你们可看真切了?”
叶秉之“千真万确。”
枯榆先生一脸的不敢置信“两位能否在这韶华园暂留几日,我这就派弟子前去寻人。”
叶秉之毫不犹豫的说道“可以。”
枯榆先生亲手为苏尚晚和叶秉之倒茶“此事还希望二位不要声张。”
两人都点头。
枯榆先生一阵叹气。
叶秉之安慰道“人妖殊途,肖兄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枯榆先生摆摆手“我的弟子我还是知道的,秉之不必安慰我,等他来了,事情明了,只要该罚我绝不心软。”
苏尚晚接话说道“这样也好,让他张个记性。”
枯榆先生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叶秉之捅了苏尚晚一下,苏尚晚这才发觉自己多嘴了人家弟子的事那里轮得到他来管。微妙的气氛在三人之间飘来飘去。
“秉之,叶秉之!”窗口传来平卿的高呼,秉之尴尬的对着枯榆先生欠了欠身子随后起身走到窗户边,楼下平卿一支胳膊夹着铁锹一支胳膊夹着谭谋的脖子,正跳着脚对着秉之挥手。
苏尚晚也好奇走了过来,之前那摊开的稻谷被人用铁锹划开露出下面的青砖,裸露的青砖组成了两个字“匡儿。”
“匡儿。”苏尚晚小声念着一脸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旁边叶秉之却是笑意盈盈,原来这个匡儿是叶秉之的小名,秉之出生那年家里长辈受到冤枉家产尽抄,家里连床榻都没有。秉之的母亲不忍心看到儿子睡在地上就自己编了一个竹筐让他睡在里面,后来沉冤得雪不仅家产全数奉还还因祸得福的升了官,为了铭记哪段惨淡时光秉之得了一个匡儿的小名,不仅取竹筐的意思还有匡扶正义的意思。
不过秉之五岁时便进了蓬莱阁从此与家里断了联系,匡儿这个名字除了平卿没人知道,平卿人前从不唤他匡儿只在两人独处动情之时平卿才会趴在他耳朵边上细细软软的喊上一两句。
看到旁边的秉之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笑个没完,苏尚晚越发迷糊起来。
楼下来了一个身穿玄色焰纹服的人怀里抱着一个锦盒小碎步迈得极快直冲到方平卿面前,两人似乎交谈了几句奈何隔着有些远秉之也听不清他们在说啥,只见那人把锦盒一打开平卿瞅了一眼就就赶紧躲到谭谋身后去了,谭谋也是连连回退。叶秉之一看直接就从窗户跳下去了,苏尚晚心想“你留我一人在这,我还刚刚得罪了老先生!不行!我也走!”于是苏尚晚也跟着从窗户跳下去了,枯榆先生喝了口茶一转头吓一跳刚刚的人那?!
两人轻飘飘的落了地,哦,抱锦盒的原来是兰州府的大弟子梁子宁。
“前几日兰州府击破一队入侵的邪教徒,缴到一把怪剑,府里弟子没有一人能与此剑相通,听闻蓬莱阁方平卿生来与灵剑相通,本想等盛会过后前去拜访可巧在这里碰了个正着,可惜我不知此为妖剑让平卿受惊了,真是失礼。”梁子宁对着秉之解释道。
秉之探头看去是一把长剑,没有剑鞘剑身裸露在外通体乌黑,在太阳下泛着荧光,靠近剑柄的地方刻着两个字“伏麻”。
躲在谭谋身后的平卿探出头来“不打紧,不打紧!都是误会。”说完侧身闪到秉之身后去了“你先把那盒子盖上,看着怪吓人的。这是用妖骨练的剑,怨气极深要封起来才好。”
子宁赶紧扣上盒子。众人这才都散了开来,各自舒了一口气。
苏尚晚凑到子宁身边问道“梁兄,挽挽可有来?”
“婉婉!”谭谋的八卦之魂在燃烧“婉婉是谁?”
苏尚晚撇了他一眼说道“是挽留的挽,兰州府弟子楚科的小名。”
“楚科小名叫挽挽!”叶秉之异常的震惊。
子宁笑道“莫要笑话,确实是挽挽,兰州府的长辈常这样叫他。挽挽上月月初喝多了出去骑马摔伤了腿,虽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是此来千岛湖路途遥远怕他多有不便。挽挽倒是总说想来南方这边看看。”
叶秉之闻言转过身去对着平卿和谭谋说道“听到没,以后记住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
谭谋平卿连连点头都说记住了。
子宁问道“几位此次前来可是作为各家代表?”
秉之说道“非也。”
“哦,怪不得,刚刚我看到随州府和蓬莱阁的两位老先生带着一众弟子出园泛舟去了,三位却还在园里。”
苏尚晚摸了摸脸说道“还真有闲情逸致啊。”
“啊?哈哈……”子宁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刚刚有人来报说午饭已好,不如先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