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来,张飞嘿笑一声,虚招两刺,班丘看得见,跟不上,只能侧身勉强躲避。
随后蛇矛横弹。其中力量之大,撞得班丘差点掉下马。
回过神时,蜿蜒的矛尖吐着寒光,在自己的鼻尖前挥过,仿佛蛇信子收回了嘴。抬头看去,张飞已放下了架势。
“子察,如何?还要再来比试比试?”张飞挑衅道。
“好!来!来战!”
班丘率先出手。
可是结果更直接。
十合之后,张飞一式直刺,平稳如拂水,势重如岳倾。班丘连弹都弹不开,再次侧身躲避。
结果蛇矛叉进他的手臂与侧腹间,横向发力,差点连人带马,一齐掀翻。
班丘稳定身形后:……
你丫的之前是放了多少的水?
怎么一次比一次强!?
他忍不住如实询问:“三爷,你之前的切磋,是跟我闹着玩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问题当真有趣!”张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着摇摇头,御马转身,挥动长矛,示意班丘跟上来。
班丘急忙跟上,发现自己体内的血气都在翻涌不止,有被蛇矛撞的,也有自己激动的,久久才平息。
走上一座山丘,眺望远方。远方天边的乌云更加黑沉,预示着风雨欲来。
城南远端的河流,蜿蜿蜒蜒地贯通整个平原。
河水的边上,有长长的一队黑影,正在匆匆离开。
“这群俘虏之中,约有麒麟卫八十人。俺曾向邹靖将军建议,留下这群麒麟卫,助涿县将士守城。可是邹靖那个怂包,还是让他们护送着这群世家子弟走了。”
张飞用蛇矛指向他们,遗憾道,“若是能留下他们,咱们五人可以与他们对练对练,灭灭他们的锐气。有这经验,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处。”
班丘:……
“子察,听闻你在战场上,差点被那敌将一刀斩首?”
“……对。”
“哈哈,你的马上工夫,真得见长才行。”张飞偏头道,“子察,你的实力不弱。之前的比试,俺可没有放水。一放水,俺就浑身不自在,乱使力气,明眼人一瞧就懂。
这次能够胜你,是你的马上工夫太差,上头使劲,下头就松懈。如此一来,俺只需数招,就能让你自乱阵脚。
一旦摔下马,什么万夫莫敌,都是笑话。”
班丘听了,心中一动。
嗯?这是要教我?
张飞灌鸡汤?
“……那我该如何变强?”
“嘿嘿,你要俺教,俺可教不会。俺这一身工夫,可都是与麒麟卫那梆子混账打出来的。以后难免遇上他们,你迟早有机会。”张飞冷笑道。
“而且子察,你说俺放水。可是你自身的世家神术,从头到尾都没有用过。
你平常太过松懈,似乎只有临战关头才肯紧张起来。这一点,你真该学学那姓许的。只有平常的训练要死要活,战前才不会自己以及麾下的士兵热血上头。
十万黄巾,说来可怕,但咱们并非独守孤城,他们的背后有人盯着呢。不用紧张,一步步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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