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拥有后世的见识和这辈子的带兵经验之后,宁渝对于士官的建设是非常重视的,毕竟在如今的战争当中,一批能打能杀的精锐骨干士卒,将会直接决定战力的高低,而基础士官的建设,也就成为了关键所在。
宁渝望着台下的诸位将领,高声道:“你们都是将军,也都是军心之所在,可是光有军心还不够,需要手脚,需要血肉,而那些基础士官,就会成为你们的手脚,你们的血肉!”
众人听完以后,虽然有些老派将军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可是有很多年轻的将领,特别是从雏鹰营出身的将领心里,却开始深思了起来,他们即便是不在乎底层的士卒,可是不会不在乎宁渝的想法,既然当下宁渝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一番用意在里面的。
针对底层的士兵,宁渝专门设置了上士、中士、下士和军士长四个等级,其中军士长更是分为三级,一级军士长地位堪比少尉,二级军士长地位能够比拟少校,而三级军士长地位能够比拟大校,目的自然是为了提高士官的地位。
经过了这一番授勋定衔之后,宁渝可以说在原本就已经稳固无比的军心基础上,再加上了一道保险闸,而复汉军的宪法在得到了军队的保障之后,也将会更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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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二月份,宁渝在湖广几乎是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从田亩税收制度,再到《钦定大楚宪法》,这一条条一款款将人心都给搅得热血沸腾起来,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为复汉军叫好,不少利益受损的士绅大族虽然不敢明面上有什么动作,可是背地里的这闲话可就说个不停了。
长沙城内,此时就因为《钦定大楚宪法》一事,在士绅当中惹起了不少的波澜,特别是作为长沙的望族王氏,就有些义愤填膺的感觉了。
“你说这楚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好端端的皇帝不做,偏偏要闹这个什么狗屁宪法?这只要当了皇帝老儿,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脸上带着几分不解,作为王氏的族长,由于复汉军田亩制度改革一事,导致王老爷子对复汉军怀着深深的意见,只是畏惧复汉军的兵威,不敢有所动作罢了。
一名中年人叹口气,他从桌子上端起了一碗茶汤,低声道:“老爷子,就别为皇帝老子操心了.....咱们王家这一次要交的田赋,可比往年高出了好几倍!损失实在是太惨重了......”
王老爷子冷哼一声,“咱们苦,其他大族也好不到哪去,他们不愿意出这个头,咱也不能做这个出头的钉子.....且等着吧,等到局势再变一变,咱们再伺机而动。”
中年人微微苦笑了一声,心里也知道眼下只能如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退下去了。
除了王家以外,很多大族也都在观望着,他们要么期盼着满清能够打回来,要么就是期盼着将来宁渝当了皇帝——这样一来,就会别的东西去束缚住宁渝的手脚。
可是并非所有人都这么想,至少对于湖南的商贾而言,眼下的这个大王简直是最好的大王了,取消了绝大多数的关卡,也取消了那些莫须有的苛捐杂税,眼下他们尽管还是很辛苦,可是赚到的银子却多了许多。
商贾们满意了,农人们也满意了,因为在宁渝新的田赋制度下,已经彻底取消掉了火耗还有一些其他的苛捐杂税,再加上摊丁入亩和士绅一体纳粮的制度,使得许多隐户都敢于出来了,因为他们没有田地了,自然也就不用再交赋税了。
只是到了民间时,也就变成非常奇怪的情况,士子乡绅当中一部分人在借故否定《钦定大楚宪法》,而商贾和农人们却表示拥戴复汉军,双方吵吵闹闹的时候,并没有耽误这一部宪法的最终出台。
到了二月底的时候,谜底即将揭开,而崔万采等人也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制定这个宪法并不算难,真正难的是多方之间利益的权衡,这种勾心斗角的感觉,几乎让崔万采以为自己在制造党争,只是在宁渝的大力坚持下,终于给完成了。
就在宁渝审核这一本经过了众人精益求精的祖宗家法时,江宁方向也来了消息,天坛已经完全给建好了,就等着宁渝这个皇帝去登基了。
“王上,那帮子读书人到现在还在鼓噪不停,说什么当下登基方为大事,所谓宪法实在是太荒谬了......臣以为,不如把这帮子读书人给抓起来,送到前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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