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枫离去后,李子丞打电话把方晓骏找来,简单谈了谈成立投资公司的事。
两人聊了还没有十分钟,冯冰艳敲门而入:“李总,追讨欠款的客户上门,见不见?”
闻言,李子丞愣了愣,笑着说道:“见,必须见。”
不多时,三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进李子丞的办公室。
李子丞知道,古州装备制造集团总共有九亿八千万的应付账款,这些钱如果能够全部用集团生产的产品或者是一些固定资产抵账置换出去,那么集团的资产负债率就会缩减八个百分点。
因此,彼此一见面,李子丞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葛总、吉总、卫总,三位今天专程来到古州,不知想用古州装备制造集团欠贵公司的欠款,抵账置换一些什么产品。”
葛天霖笑着说道:“李总,你的英雄事迹我们可都听说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连续追讨回总价八个亿的欠款,真的是令人佩服啊。”
李子丞摆了摆手:“葛总过誉了,不是我本事大,是客户卖面子。”
吉喆接口道:“李总您就别谦虚了,说到追讨欠款,您若是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李子丞呵呵一笑,从大班台上拿起黄鹤楼1916散了一圈:“吉总,不是我谦虚,真的是客户卖面子。”
一直没有说话的卫钧健笑着开口道:“老葛、老吉,我认同李总的观点。客户是什么,客户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办起事来才会事半功倍。是不是李总?”
李子丞点了点头:“没错,朋友是什么,朋友就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尽管咱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真的很想跟三位老总交朋友。”
“好极了。”
葛天霖轻轻一拍手:“李总,那咱们可说定了,从今往后,咱们可就成了肝胆相照的朋友。”
李子丞答应道:“没问题,私下里咱们是朋友,而且是那种可以坦诚相见的朋友。”
李子丞的话可谓滴水不漏。私下里是朋友,言外之意,如果遇到公事,还得公事公办。
葛天霖与卫钧健对视一眼,哈哈一笑:“李总不愧是谈判高手,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好吧,既然李总把公私分的这么清楚,我们仨也不藏着掖着了。
“不瞒李总说,我们仨这次来,是想用古州装备制造集团欠我们的欠款抵账置换一些商品沫煤,不知李总能否满足我们这一请求。”
李子丞笑问:“三位老总打算置换多少?”
吉喆答道;“全换了。”
闻言,李子丞从大班台上拿起古州装备制造集团应付账款清单。
葛天霖,应付欠款一千九百八十万。
吉喆,应付欠款一千三百九十万。
卫钧健,应付欠款一千六百三十万。
三个人的应付欠款加起来总共是五千万。按照目前的市场行情,五千万可以抵账置换三十五万七千一百四十三吨商品沫煤。
李子丞表情严肃地问道:“吉总,你们对煤质有什么要求?”
吉喆答道:“李总,对煤质,我们只对发热量这一个指标有要求。发热量大于等于五千五百大卡,每吨售价一百四十块钱。
“发热量大于四千五百大卡,小于五千五百大卡,每一卡发热量售价两分三厘。”
“两分三厘?”
李子丞听后拿起计算器简单做了计算。如果按照每一卡发热量售价两分三厘计算,五千五百大卡商品沫煤的售价是每吨一百二十六元五角。
李子丞放下计算器摇了摇头:“吉总,你的这个条件未免太苛刻了。如果按照你每卡发热量售价两分三厘计算,五千五百大卡商品沫煤的售价是每吨一百二十六元五角。
“这么低的价格即便你跑遍全国,恐怕都买不到一吨煤商品沫煤。”
吉喆笑了笑答道:“李总,不是我的条件太苛刻,而是东山省的地方电厂都是按照这个条件收煤的。”
闻言,李子丞拿起电话,拨通了范仝的手机:“老范,庆州发电厂燃料部是怎么收燃料的?”
“李总,热量大于等于五千五百大卡,刨去运费,每吨按一百四十二块钱支付。发热量大于四千五百大卡,小于五千五百大卡,刨去运费,每一卡发热量按两分三厘三毫支付。”
“老范,这个规定是谁定的,路途有长有短,运费有多有少,你们怎么刨去运费,这不是瞎胡闹吗?”
范仝解释道:“李总,一开始我也以为这是瞎胡闹,还把燃料部部长狠狠骂了一顿。后来我才知道,所谓刨去运费,只限定于山南省的两个城市,一个是平城,另一个是临州。
“李总,这两个城市距离庆州的距离都是四百三十六公里。因此,燃料部早就把运费计算出来了,不管送煤的大货车是从哪里拉的煤,均按照统一的运费支付。”
李子丞听后松了一口气:“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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