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侧面了解过了,围攻集团总部的这一千多个职工,正是因为没有得到应有的理解和尊重,这才联合起来跑到集团总部大门口讨要说法。
“因此,我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安抚这一千多个职工的情绪,给他们应有的理解和尊重,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姜鸿罡听后沉默了,他可是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干上来的,对群众朴素的感情了解的并不比李子丞少。可随着自己的职位不断高升,他已经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再到基层走一走看一看,了解群众的疾苦,倾听群众的心声。
自己是不是也变得官僚了,是不是也变得忘乎所以了。姜鸿罡不停的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
帕萨特轿车缓缓驶入古州装备制造集团大门,姜鸿罡收回思绪往前看去。只见以董贵堂为首的集团班子成员正站在办公楼大门口,面带微笑,降阶相迎。
待帕萨特停稳,董贵堂急忙扑上去,伸出手打开车门:“姜总,欢迎欢迎。”
姜鸿罡抬腿下车,轻轻拍了拍董贵堂的肩膀:“贵堂啊,这几年辛苦你了。”
董贵堂听后笑了笑:“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吗。”
“小李。”
姜鸿罡对着刚刚下车的李子丞招了招手:“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前任董贵堂董事长。”
李子丞主动伸出双手:“董总好。”
董贵堂一边握着李子丞的手,一边夸赞道:“李总果然是一表人才,不仅是咱们集团总部最年轻的处级干部,还是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你能来接我的班,是我的荣幸,更是咱们古州装备制造集团的福音。”
李子丞听后谦虚道:“董总过奖了,我没您说的那么好。”
彼此寒暄过后,姜鸿罡被一行人簇拥在中间,一起步入大礼堂。
古州装备制造集团的大礼堂可以容纳大约一千五百人,姜鸿罡等人进入时,主席台下已经黑压压的坐满了职工。
这应该不是行政命令,因为李子丞发现,大礼堂两边的过道里也都站满了身穿工作服的职工。
也难怪,半年时间没有发工资,再加上不断有小道消息说,古州装备制造集团极有可能在今年年底进入破产保护程序。身为古州装备制造集团的一份子,能不着急吗。
当然,破产保护和破产清算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方式,可对大多数的职工来说,不管是哪种方式,他们手中的铁饭碗眼瞅着即将被打破,他们能够容忍吗,显然是不能的。
因此,他们想来听一听,新到任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会有什么样的举措,能帮助古州装备制造集团扭转眼下的危局,保住他们手中的铁饭碗。
主席台上,没有热烈欢迎某某某领导莅临指导的会标,也没有摆放鲜花,仅有两排长桌,桌面上铺着干净整洁的白布,十几个有机玻璃座签整齐的摆放在桌布上。
第一排居中位置是集团副总经理姜鸿罡的座签,右首是即将卸任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董贵堂的位子,左首是新任董事长兼总经理李子丞。
紧挨着李子丞的是集团党高官郭达明。郭达明年届五旬,在班子成员中,年龄仅次于董贵堂。董贵堂卸任后,在班子里他的年纪最大。
瞥了一眼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李子丞,郭达明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即将跟自己搭班子的人吗,如此小的年纪他能做什么?
集团总部也真是的,即便不派钱大力和李智強来,也应该把傅丽云派来啊,难道说傅丽云的工作能力还比不上眼前这个毛头小子。
谁料,当董贵堂宣读了集团总部对李子丞的任命决定,李子丞做表态发言后,郭达明立刻收起了轻视之心。
李子丞手握话筒,说的第一句话是,请总经理办公室常主任把扩音器连接到集团广播站,我有话要对全体集团职工说。
第二句话是,姜总请原谅,我的讲话可能有些长,还望您能海涵。
非比寻常的开场白。
姜鸿罡笑着点点头:“小李啊,有什么想说的话尽管对大家说,我没有任何意见。”
“谢谢姜总。”
李子丞等常鸿远把扩音器连接到集团广播站,笑着对现场的职工提出了一个问题:“来到现场的以及没有来到现场的兄弟姐妹们,你们都是集团的一份子。集团就像是一个大家庭,既然是家庭,那就必须有家长。
“请问,家长的含义是什么?”说罢,李子丞示意常鸿远拿一只话筒到主席台下。
一位年约三十五六岁的女职工举起手,得到李子丞首肯后从常鸿远手里接过话筒:“李总,家长是指一家之主或者是一族之主。”
“没错。”
李子丞拍了拍手表示赞同:“这位大姐回答的很好。那么,家长的职责又是什么?”
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举起手。李子丞对常鸿远摆了摆手:“请这位老伯回答。”
老者手握话筒答道:“李总,我对家长职责的理解是十个字,奉献、宽容、理解、支持、鼓励。”
话落,大礼堂里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李子丞抬起手往下按了按,待掌声止歇:“老伯,您说的太好了,请坐。
“现在话题回来,既然咱们集团是个大家庭,集团领导班子就是这个大家庭的家长。
“那么,集团领导班子今后的工作重心就是十个字,奉献、宽容、理解、支持、鼓励。
“或许有人会说,既然集团领导班子是家长,那先把欠大家的六个月工资给发了。同意这种观点的请举手。”
唰唰唰,会场内将近两千人全部把手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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