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布冬两人离开房间,那妇人问道:“观苏布冬此人如何?”
在一旁装睡已久的女孩起身说道:“这琅琊苏氏嫡子嫡孙,果然秉性继承其祖风骨,虽然他不甚明了何谓‘持剑人’为何,但是细听他的安排,也可论‘有勇有谋’了。”
妇人说道:“所谓‘持剑人’,不过仰仗其祖于我佐仓一族有活命之恩,给予苏氏权柄,但是苏氏子孙绵延,亦靠我佐仓一族庇佑。”妇人整理了一下发髻,然后缓缓说道。“龙二在世时同我说,若有难时,找苏布冬此人,龙二看人一向极准,这次果然又压对了。只是我看不出此人到底有何能耐,能够保佑我母女平安。”
那女孩亦是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说道:“大贤隐于世,父亲生前曾叮嘱过我,一切听苏布冬的安排。若是他不敢承担这‘持剑人’责任,他自然还有其他后手。”
妇人叹了一口气:“可我这心始终不踏实。”
女孩拢了拢自己前额垂下的几缕头发,说道:“龙二留下的那帮老臣不见得跟你一条心。反倒是这苏布冬肯在这危难时候前来援助,可以试着相信。”
妇人似乎终于下了决定:“那就照你所说,信这一回。”
女孩似乎想得开,于是说道:“信与不信,我们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只是鱼肉也有自己的脾气,也是会反抗的。”她从身后打开一个墙上暗盒,然后拿出一部红色机身的电话,想要拨打号码的时候,却发现电话已经被人切断,无法拨打出去。一直神色轻松的她,脸色却终于变了。因为知道这部电话的人,都是父亲交代她可以信任的人,而现在,这部电话竟然断掉了。这意味着,她无法及时向外传递自己有难的消息。这幕后布局之人,可算是机关算尽了。
女孩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离她不远处的一块棋盘,棋盘是她昨日打谱的一局残棋。她将一手黑棋下在了白棋的空档处,喃喃说:“此曰镇。”
………………
寺院门口,来参加葬礼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苏布冬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递给哈尼一根,哈尼说自己不会。
苏布冬似乎在消除着自己的紧张:“中国有个叫霍元甲的,你知道吗?”
哈尼说自己并不清楚。
苏布冬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说来可笑,霍元甲是谁,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上学的时候,总听同学说霍元甲霍元甲,以为是哪部动漫里的人物。”苏布冬说的不是今生,是前世。
“后来,看了霍元甲的电视剧,才知道,有些人之所以面对强敌,并非不害怕,而是时也,势也。是强者出拳向更强者的心态。”苏布冬没说完,话题一转,问道:“人都安排好了吗?”
“都按照昨晚的规划,在各个进出口那附近等着了。”
祭拜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苏布冬将烟掐灭,然后转身跟哈尼坐在了灵堂的最后方。而此时,妇人领着女孩出来迎接客人,手臂上还搭着一件黑色丧服。
她看见了苏布冬,对他说道:“苏君,家中没有男丁不好,只有我孤儿寡母,请你务必与我们站在一起迎接来宾。这是一套丧服,请你换上。”
苏布冬诧异,他没参加过东瀛葬礼,不知道风俗为何。他疑惑的看着哈尼。哈尼却是知道此意为何,夫人与小姐竟拿苏布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于是督促道:“苏桑,赶紧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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