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脚步声也近了,她越发紧张起来,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都捏出了汗。
同样紧张的,还有刚进门的水根。
原本以为,他和她担着那虚名,永远都不可能。
原本他都作好了一辈子打光棍的打算,如此,他与她永远是一家人,也能永远在一起。
只是到了燥热的夏日,看她穿着单薄的布裙走过时,会不由自主的馋她的身子。
每当这时,他会打自己几个耳光,骂自己下流,怎么能生出那畜生一样的心思?
可人非圣贤呐,管得住身子,又如何管得住自己的心?
对杨四妮,也不知何时起,从怜悯到怜爱。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这么好,又或许是日久生情。
他已经在她面前站了许久,她等急了吧?
终于还是拿起了一旁的秤杆,挑开了她头上的喜帕。
“妮儿。”
水根低头看着她,今日上了妆,真美。
他慢慢扯开一个笑容,他知笑得十分僵硬,笑得还傻。
眼见着她震惊的样子,以为自己眼花,还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我……这……”
杨四妮震惊不已,看错了,她一定是看错了。
或者她刚才等得太久,一不心睡着了,现在正在做梦。
杨四妮在自己的脸扇了个耳光,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水根一把按住她的手,急忙道:“大嫂,妮儿,你这是咋了?你怎么打自己?”
没错,不是做梦,是真的。
这屋子,水家,她再熟悉不过了。
杨四妮震惊不已,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是他们抬花轿抬错地方了吧,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