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朱慈煊心头涌出一股‘怒气不争’的气愤,道:“晋王老师虽然与秦王有宿仇,但也不会这般不识大体。”
沐天波苦笑道:“陛下说,这是晋王的女儿李海岳亲口说的。”
“这,”朱慈煊登时明白过来,拍了一下桌子,恍然道:
“学生明白了,是太后想搬进秦王宫,便拉了岳儿闲聊话常。岳儿心直口快,又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只怕用不了几句话,便能诱骗她说出他们想要的答案了。”
他的脑海里立刻脑补出李海岳和马太后的对话,
马太后一脸慈祥问道:岳儿,你觉得皇宫好玩吗?
李海岳心直口快,道:“好玩,好玩,”顿了顿,又迟疑了下,道:“只是,有点小了。”
马太后故作高风亮节道:“如今乱世,能有一个栖身之地已经不错,如何能有其它想法?”
李海岳童言无忌,傻傻说道,“听父王说,如今昆明城里面最大的是秦王宫殿,如今却是没有人住,为何不搬去那里?”
倘若是朱慈煊在场,定然一把拉住李海岳,止住了这个话题。
但他早已经被支开,马太后自然会故作可怜,叹气道:“那是秦王的宫殿,我们如何能搬得进去?”
李海岳性格耿直,自然会说:“这秦王宫殿空着也是空着,不住人岂不是浪费得很?再说这天下陛下和太后最为尊贵,如何不能搬进去?”
马太后趁机笑道:“岳儿心地善良,心疼皇奶奶和煊儿,皇奶奶感激不尽。可惜只有岳儿一个人这般想。”
李海岳小孩子兴致一来,立刻从记忆中找到一句李定国发的牢骚,反驳道:
“可不是岳儿一个人这般认为,父亲大人也这般说的。”
马太后趁机示意太监叫来了永历皇帝朱由榔。
待朱由榔到了屋里,
她便趁机问道:
“我的好岳儿,你适才跟皇奶奶说,晋王也觉得皇奶奶和煊儿也该搬进那空荡荡闲置的秦王宫殿吗?”
李海岳听到‘煊儿’两个字,自然认为理所当然,必然点头同意。
接着,马太后便可以理直气壮得对大孝子朱由榔发号施令:“陛下,小孩子最不会说谎,连晋王千金都这么认为,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朱由榔估计也有了迁往秦王宫殿的念想,自然答应下来。
…..
朱慈煊脑补完场景,感觉被人暗地里摆了一刀,心中有股莫名的怒意,道:“老师,学生想回去劝劝父皇。”
“罢了,”沐天波伸手安抚住朱慈煊,语重心长道:“陛下这次已经下了决心,只怕殿下去劝也是徒劳。”
朱慈煊疑惑道:“父皇怎得变得这么果断了?”
“陛下身为君王,行事果断,这是好事,殿下何须担忧?”
沐天波笑了笑,接着又道:“陛下自从来到昆明,一直不敢独自决断,如今蜀王远在川蜀,晋王忙于军务,又在平日里对陛下敬重有加,陛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朝中大臣怎么看待?”朱慈煊追问道。
沐天波一边念着胡须,一边说道:“朝中旧臣早已经对秦王怨念极深,只是一直一来被晋王、蜀王和为师压着,他们才不敢表露出来,如今陛下提出这念想,他们自然赞同。”
朱慈煊隐约感到历史的进展正因为自己的到来变得复杂起来,他内心闪过一道惶恐:
“自己改变了李定国、刘文秀;是不是也会改变父皇?历史上虽然朱由榔搬进了秦皇宫,却是在晋王和蜀王主张送回秦王的家眷之后。”
想到这,不由追问道:
“老师,那秦王的家眷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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