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定国授课结束,朱慈煊送老师出宫。刚拐了个弯,就见自己父皇朱由榔和母后正盛装站在宫门口,登时吓了一跳。
父皇这是演得哪出戏呀,
自己小孩的老师离开也需要搞那么大排场吗?
侧头瞧了瞧旁边的李定国,见他脸上激动不已,加快了脚步,甩开自己奔向了父皇朱由榔。
李定国还未走到朱由榔面前,自然也未来得及拜见。
朱由榔却拉着王皇后先向他奔了过来。
“微臣李定国拜见陛下和皇后娘娘。”李定国忙止步躬身朝拜。
“晋王无需多礼,”朱由榔上前扶住李定国,朗声道:
“朕和皇后在此恭候晋王,可不是天子的身份,而是以煊儿父亲母亲的身份,感谢晋王对煊儿的授业传道之恩。”
说着,与王皇后一起向李定国拜谢。
李定国慌忙又回拜,激动的脸上多了一份莫名的惶恐。
”这也太离谱了,太子殿下的老师离开,这皇帝和皇后迎接也就罢了,怎得还要拜谢相送?“
朱慈煊看得暗暗咋舌,心中不由担忧起来:
“虽然礼多人不怪,但父皇对晋王的礼遇似乎超出了君臣之道,只怕效果会适得其反,不但未能让李定国感动,反而让他不安。”
他一边想着,一边瞧着李定国脸上的表情,见他神情中虽有惶恐,但更多的还是感激,不由松了一口气,走上前去,为自己父皇和李定国打圆场。
“父皇母后如此着急等着孩儿,是担心孩儿不懂礼数,惹怒了老师吗?”
朱慈煊先朝朱由榔和王皇后行了礼,然后嗔怪起来。
“请陛下、皇后娘娘放心,殿下知书达理,学业也非常认真,并没有僭越之举。”
李定国一听,脸色平静下来。
“哎,实在是黔国公平日里太宠着煊儿,上课也没个学生样子,朕和皇后实在放心不下…”
朱由榔也笑了笑,神情也轻松下来。
朱慈煊自忖自己没更大本事救场,忙拉住李定国手,笑道:
“老师授课辛苦,请让学生送你上马。”
“好,”李定国也有了逃离之意,顺着朱慈煊的话道:“为师一个粗人,可比不得读书人,这上了一天课是有点累了。”
说着朝朱由榔、王皇后参拜道:“微臣这就告辞,请陛下和皇后娘娘就此止步。”
朱慈煊见机拉住李定国,出了宫门。
侧头瞧了瞧李定国的神色,见他脸上却是多了几滴汗珠,不由得暗暗吃惊。
待送李定国上了马车,回头一瞧,见父皇和母后竟然出了宫门,双目凝望李定国马车方向。
他回到宫门,见父皇和母后依然站着不动,低声道:
“父皇、母后,晋王老师的马车已经走远了。”
“是呀,”父皇朱由榔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回头对王皇后道:“皇后,你且回去歇息,朕有些话要问煊儿。”
王皇后诺了一声,瞧了朱慈煊一眼,转身离去。
朱慈煊知道父皇定要问李定国的授课情况,随着他进了文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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