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和沐显亮都笑了笑。
忽的,李定国拉住李嗣兴,道:
“好了,嗣兴,你先去歇息吧,我跟黔国公还有事商议,”
“显亮弟弟也在,不如孩儿陪陪他。”李嗣兴笑了笑,摆出一副小主人的礼节。
”不用了,此事与显亮侄儿大有干系,“李定国挥了挥手,带着命令的口吻道:“兴儿,你回屋去。”
李嗣兴不敢辩驳,诺了一声,朝沐天波和沐显亮行了一礼,往左侧走去。
场面安静下来,朱慈煊隐约可以听到微风吹动烛火的声音。
李定国没有出声,将沐天波和朱慈煊带到先前偏僻的小屋中,又叮嘱护卫在门外守护,不得让任何人进入。
待坐下来,
沐天波就从衣袖中取出内阁的奏折和圣旨给了李定国。
李定国接了奏折和圣旨,来到烛光下仔细阅了阅,难以置信得看了又看,惊讶沐天波如此快速。
沐天波似笑非笑道:“哎,没办法,这朝里可有不少人不希望晋王做太子殿下的老师。”
李定国哦了一声,他以为是南明旧臣的势力,抓住沐天波手,谢道:“黔国公以国事为重,实在令定国佩服。不过日久见人心,那些朝中大臣终究会明白定国的一片丹心。”
朱慈煊心中叹了口气,暗暗担忧这李定国听不出其中的话语。
他自然不能明说,是他的谋士和马吉翔,否则倒是落下个小人的坏印象。
沐天波也是如此想,很快岔开话题,瞧了朱慈煊一眼,笑道:
“太子殿下整日在沐某耳边念叨着,要听晋王的教诲,沐某身为老师,自然不敢松懈。今日终于替太子殿下达成心愿,也算是了却一件心事。”
李定国脸上难掩兴奋激动,双手紧紧握住,正色道:“定国一定不负所托,将一生兵法心得传于太子殿下,将其培养成才。”
朱慈煊万万没想到李定国对这太子老师如此看重,心中也是激动万分,当即朝李定国拜了下去,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朗声道:
“学生朱慈煊见老师。”
李定国欣然笑了笑,扶起他,迎着朱慈煊崇拜的目光,这目光中不带有任何杂质,只有纯粹的崇拜和敬重,
这是朱慈煊前世积累了十多年的崇拜和敬重,
这是朱慈煊穿越了三百多年时空留在神海深处的崇拜和敬重!
四目相触,李定国身子不由一动,
这目光似曾相识,
它纯净得如同一汪清澈的秋水,只属于天真无邪的少年;
这目光里含着内心深处最深的信任、最浓烈的期盼、最远大的理想,
哦,记起来了,
这种目光他自己也曾经有过,那是他第一次遇见义父时候流露出的目光。
他想起了他的义父,
想起了自己少年时候的期盼,
想起了自己心中远大的理想,成为管仲、武侯那般的人物安邦定国!
这个理想曾经因为被兄弟猜忌、被兄弟暗算而动摇过,
但见到朱慈煊目光的瞬间,他又看到了无比的信任,他对自己的理想也变得坚信无比。
李定国有点陶醉其中,陶醉在自己的远大理想当中。
但他并非常人,
很快,
他便从醉梦中恢复过来,
伸出厚实的双手拉住朱慈煊小手,笑着问道:“殿下,为师心中一直有个疑惑,还需向太子殿下请教。”
朱慈煊大致猜到了李定国的问题,笑道:“老师请讲,学生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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