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归西北军管啊!”王卿云脱口而出。
“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有时候也是有的。”杜虎口吻认真的开口。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了,你们走吧。”程默似乎有些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哈哈,老子征战沙场十多年,见过耍横的,见过狡诈的,没见过死到临头了还这般不识相的。”
“哎呦……还是沙场老将啊,怎么还这么不识数?”程默轻轻摇着头。
“你个狗日的王八羔子……”那为首的沙场老将冷笑连连。
“说够了,那就动手吧。”程默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
“哈哈,说的也是,孩儿们,给我……”
那为首的人话未说完,却被程默的话打断。
程默只厉声说了一个字:
“杀!”
只这一个简单的字,这为首的人作为沙场老将,曾自自己口中吐出过很多遍,刀枪无眼之下,他一次次的活下来,靠的绝不是运气,但这一次对面的敌手抢了他说的话。
这一个低声的“杀”字,却让他心底深处一寒。
突然,他感觉自己后脊发凉,下意识的朝前一仆,往后一看,却见自己身后的心腹副将已是手提长剑,本要刺他的后颈,随着他是回头,却是一剑顺势向下,径直没入他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嗤”一声。
鲜血顿时喷射而出,长剑的贯穿力道极强,竟是生生的将他钉在了地上。临死之前,那沙场老将扭曲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身后的心腹副将,忍不住发出怒嚎:“胡图,我待你不薄……”
那被称为胡图的人面无表情,利落的抽剑回鞘。
红色的温热液体瞬间也随着长剑的抽出而喷溅而出,连胡图的面上也溅到了,胡图却眼也不眨一下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弓弩手们一时俱都呆若木鸡的。
那杜虎也是彻底的动容了,刚才一直微眯的眼睛,现在猛地张大,瞳孔也收缩起来,右手不动声色的按在刀柄上。
王卿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真真实实发生的一幕,忍不住张大了嘴。
究竟是怎么回事?
“奉命行事而已。”胡图环顾自周,冷冷的道。
奉命?奉谁的命?
所有弓弩手带着戒备和惶恐的看着胡图,看着那已成为冰凉尸首,脖子上依旧血流如注的将领。
其中一个弓弩手厉声道:“胡图,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
胡图?糊涂?王卿云捋一捋耳边的发丝,微眯了眯眼。
东边隐隐透出一丝光来,朝阳快要升起,几缕光辉透过稀疏的树木,如点点星光般落在她清秀白皙的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