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和僧虔已经不能辨别白天和黑夜,正当白六一伙人准备离开,正在打点行装之际,两个人还在地牢里面浑然不觉。
“你和白六都有什么过节?”
“那可多了,问阎王爷吧。”
“你杀了他们多少人?”
“这几年,嗯,四五十号吧,亲手杀的。”
“四五十号?”
“对,他的结义兄弟就被我杀了六个。”
“嚯~”高俊冷哼一声。“那你这回可是玩完了。”
“我为国家法度而死,死而无憾。”僧虔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可是有点悬了,你死后,你的国家不会纪念你的。”
“你什么意思?”
“你现在是朝廷钦犯了。”
“你胡说什么?”僧虔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揪住高俊的衣领,厉声发问。
高俊把他知道的术甲通一行人怎么沿途捉拿温迪罕僧虔的事儿一点一点说出来,僧虔的战栗也是一阵一阵,这间屋子太黑,不然高俊应该可以看到僧虔瞳孔缩小,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处在情绪爆发的前期。
“你说的……是真的?”
“是……”高俊有点后悔了,不该这么刺激僧虔,尤其是他还和自己关在一起。
“我不信,嘿嘿,我就是不信。”僧虔突然傻笑起来。“这事儿是你编出来的,你和白六是一伙儿的,想让我投降,对不对?我可不信。”
“你,你什么情况?”高俊吓得不轻,僧虔这是疯了?
“我就知道你是白六的人,你的话我不信。”僧虔傻笑一阵儿,又猛地揪住高俊,逼他再讲一点细节,然后就又是傻笑,又哭又闹,嘴里反复喊着“我不信!嘿嘿,我不信!你们,你们都在骗我!”
“这莫不是真傻了?”高俊想按住僧虔,但是心里衡量了一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在角落里尽可能蜷缩成一个窝,防止僧虔注意到自己。
“哦!我是贩私盐的!我是贩私盐的!”僧虔突然换了个套路,他尽可能站起来,双手把着头顶的木栅。“白六!你过来和我打一架啊!你别诬陷我!白六!白六!”
这情况让人很慌张啊!高俊想稳住僧虔,但是手边没什么凑手的话。
“白六!你混蛋!你出来!白六!!!”
僧虔还在尖声叫骂着,但是白六他们好像把两个人已经遗忘了一样,任凭僧虔百般叫骂,甚至是祈求,都没有一个人出现。
终于,僧虔似乎说累了,他四仰八叉的躺在这地牢中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似乎身体也会爆炸一样。
看着僧虔没什么攻击性了,高俊重新坐了起来,刚才僧虔反应之剧烈、质朴,很难想象是演出来的,再者,僧虔此刻也没有对高俊演戏的必要,这么来看,莫不是僧虔被冤枉了?
“僧虔,你最近和私盐有接触吗?”高俊想了半天,觉得从这个角度切入应该比较保险。
此话一出,僧虔像是弹簧一样弹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高俊。
“有!和白六有关!”
“哦?”高俊来了兴趣,觉得此事绝对不简单。
“半个月前,我接到一个线人来报,涿州一带有人售卖铜镜……”
高俊点点头,金朝地处北方,极为缺乏铜矿,所以铜为官榷物资,由各路转运司核定重量后售卖,不准民间自行转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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