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成接过那个玻璃杯仔细看了看,这东西绝对能卖大价钱。要知道现在就连皇家所用的,也只不过是颜色驳杂的琉璃,稍微纯净点的就只能指望天然的水晶。可天然水晶太稀罕了,而且很难做成杯子等大点的器件。
“儿子,这玩意儿制作起来复杂吗,会不会被别人偷学了去?”
李牧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别人有你儿子这么聪明的脑袋吗?父亲,要真是别人一看就会,那我也不会呕心沥血研究一个月才做出来。放心吧,烧玻璃所用的纯碱,全世界就我们会制作。”
受制于合成氨气的效率低下,所以每天产出的玻璃数量不多,最多出炉三次,十几件。但这已经足够拿来去卖钱了,李牧所要的不是薄利多销,而是卖的少还赚得多。自己辛辛苦苦钻研出来的,就应该多享受一下前期的丰厚利润。
正月初十,李牧让人抬着一箱子玻璃器具,来到了对面的镇国将军府。
前段时间朱厚照一直在皇宫里居住,因为新年的时候各种活动他都必须要出面,不然那些大臣们就会疯了一样上折子。这几天他给朝中放了十天假,打发那些官员回家过上元节,所以他又回到了这边来居住。
“呦,小弟,你来了。前段时间你倒腾什么呢,都累到半死。”
李牧笑着说:“大哥,你来看看我倒腾出来的东西就知道了。”他说完就打开了那个箱子。
一箱子晶莹剔透的玻璃器具出现在朱厚照的眼前,“你从哪里买来这么多水晶杯?”
李牧摇了下头,“这不是水晶杯,而是玻璃杯。我这一个月以来,就是在倒腾这个,以后咱们可以卖这玩意儿赚钱。这些是先给大哥你的。”
“真的是你做出来的?”朱厚照一脸的不可思议。
“大哥,我没事诓骗你做什么。”
就在此时,太后带着刘良女走了进来,说道:“你说说你们啊,大哥小弟的,一点也没个正形。”
朱厚照赶紧走过去搀扶太后的胳膊,说:“母后,这又不是在皇宫里,用不着讲那么多规矩吧。”
“行行行,随你。”张太后对朱厚照这么一根独苗,很是溺爱。她的目光随后就被玻璃杯吸引住了。
“李牧,你说这东西是你做的?”
李牧赶紧恭恭敬敬的回答说:“回太后,正是我做出来的。前段时间不是找大哥出了一百万两银子入股北方商会嘛,这个东西就是北方商会的主打产品。而且两位国舅也入股了。”
太后笑着说道:“你们想私下里做些买卖就做去吧,但有一点要记住,那就是不能做那些出格的事情。要是再出了像江彬强抢民女那样的幺蛾子,我饶不了你们。”
朱厚照有点尴尬,“母后,咱就别提以前了。来看看这些宝贝吧,全都是李牧钻研出来的。”
“此物造价几何?”张太后很关心这件事,因为涉及到了她本家的两位弟弟。
“回太后,其实吧,烧这东西,所耗用的材料除了盐和煤之外,就是些砂子、石英等不值钱的物件。可谓是一本万利。但这法子嘛,除了我亲自教导,别人想学都学不到。”
张太后现在越看李牧就越觉得他可爱,自己那两个弟弟只要有了赚钱的好路子,应该就不会像以前那样欺行霸市了,吧?
李牧告辞离去的时候,张太后看到了李牧腰间的那块白玉佩。“这孩子呀,真是一肚子才学又满脑子鬼主意。炼铁、修外城,现在又想出了这么个烧玻璃的法子。长大后必定有所作为。”
朱厚照笑着说:“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小弟。母后,这个杯子归我了啊,回头我再让他给你们烧些更好的去。”
当天下午,朱厚照就找到了李牧。当看到那满院子的设备时,朱厚照傻眼了,他原本以为也就是像炼铁那样,起个炉子就烧玻璃,可没想到背后竟然这么复杂。
“小弟,带几个杯子,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卖钱。”
李牧换了身衣服就跟着朱厚照出门了。
江彬和钱宁驾着马车,拉着他二人来到了内城的一条小胡同。
朱厚照对李牧说道:“这是会同馆的南馆。里面住着的,是李怿派来的使节,你可以将这玩意玩儿卖给他们,狠狠地敲一笔。”
李牧愣了下,说:“李毅?什么鬼?”
“不是鬼,那是朝鲜国王李怿。这里是专门住外藩使节的地方。”朱厚照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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