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房门被打开后,迎面扑来的是一阵热气,在这寒冬里让人格外舒畅。吹得李东阳鬓角的白发晃动。抬眼看去,只见李牧躺在暖炉旁边的摇椅上,翘着二郎腿,怀里抱着一只白猫,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李牧眼都没睁开,说道:“赵得助,什么事啊?告诉你多少遍了,开门要轻一点。我这屋里的热气全都让你放干净了。等会儿你给我多添点碳。”在李牧想来,阖家上下这样鲁莽的也就只有赵得助。
没有人答话,一时间寂静无比。小雪团被外面的冷气吹到,不满的喵了一声,从李牧怀里挣脱,跳到了床上,熟练地钻进被窝。李牧意识到情况不对,睁开眼一看,只见门口密密麻麻全是人。为首的正是那个老头李东阳。
李牧赶紧起来,说道:“老,老先生,您怎么来了?”
李东阳转身对那一群随从说道:“你们且在外面候着。”说罢就关上了门,走到李牧前面,“把你的家谱拿出来。”
“啊?好的。”李牧很意外,这老头竟然想看自己家谱,看就看呗,干嘛带这么多人过来,真是的,害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现眼。
李牧翻箱倒柜找家谱,许久之后从箱子底翻找出了那本有些破烂的家谱,递给了李东阳。这老家伙手有些抖,“你就是这样保存家谱的?”
“还能怎样?反正就那点字,丢了再重写一份呗。呐,这里还一页。”李牧说着就把家谱里面掉出来的那页递过去。
李东阳又接过了那一页,翻到缺页的地方,夹了进去。然后从头开始翻看。
“太祖李文瑞,祖籍湖广长沙府茶陵。洪武年间出身济南卫,庶次子,兄长李文祥等人,至今已不知所踪。太祖自幼聪敏,不堪军营差役之苦,悄自学于贩夫走卒。月余既得银数十两。然低买高卖囤积居奇,为家人所不齿,不录宗谱,驱出家门。与亲友故旧交绝,遂只身行商天下。”
当看到记载的这一段时,再瞧瞧这家谱,分明就是几世记载下来的,做不得假。李东阳仔仔细细确认了几遍,这李牧分明和自己是一家先祖分出来的。
论这辈分,李牧恰好算是自己的孙子辈。李家本来就枝不繁叶不茂,就算是李东阳这一支,也没有多少族人,李东阳得知李牧是自家的远支,这一下子就亲近了些。
这样一切就好解释多了,李牧的爷爷本来想攀附当时身为内阁首辅的李东阳,所以买了这座宅院。但终究是抹不开面子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将这宅子一直荒弃十年。
“怪不得,怪不得你与我儿如此相像。”李东阳说完就一把拽过李牧,仔仔细细瞧着。直盯得李牧浑身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心想这老头不会有什么怪癖好吧?
“老先生,有话咱好好说。”
待到跟李东阳论完宗谱,李牧愣了,彻底的愣了。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一层身份,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老天对我不薄,给我这身份,那以后就不用努力了吧,哈哈哈。”李牧内心已经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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