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所有人都只拿着武器,迸发出各种查克拉属性的力量,同时夹杂着各种层出不穷的秘术。
这场对冲已经不知持续了多久,十分钟?三十分钟?一个小时?三个小时?
所有人只知道,当军令再次响起时,新生的太阳已经到了日中,猛然惊觉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只顾得与敌人拼杀的忍者们,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虽然忍者们的战争比起前世的更为持久,但一个上午的时间,基本上所有人的查克拉都已然消耗殆尽。
甚至有一部分人,已经没有了查克拉,只能凭借单纯的肉..体,但这样的话,往往下一瞬,便会被还残存着查克拉的敌军消灭掉。
白云斋也不知自己击杀了多少人,等到回撤的时候,身体上已经带有了大大小小十数道伤口,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些都不是什么致命伤。
看着满地的躺尸,许多苦无、手机架、断剑、箭矢斜斜地栽着,上面已被鲜血染透,如同一株株血色植物。在周遭,还有大大小小的坑洞,那是起爆符开出的绝望之花。
作战方式如此原始,如此残酷,即使是白云斋,心中也伏起阵阵波澜,难怪自己的好朋友宇智波止水,会如此偏执于想要停止这该死的战争。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整个嘴巴与鼻子都充斥着,血液的铁锈味道。
就在此时,身旁一位不过双十年华的少女,默默地拔出右手手臂上的一把苦无,全程没有一丝波动,仿佛机械式的自己给自己上完药,然后从忍具包中拿出一颗兵粮丸,一言未发地嚼了起来。
白云斋左右都看了看,绝大部分人都是如此这般。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与白云斋差不了多少岁的小孩子,则是不断地呕吐,或者在哭泣,很明显的,是属于初上战场的新兵。
就在这时,有一位看起来三十好几的中年男子走向白云斋,穿着木叶的制式马甲,右半边的脸上还留有两道细长的疤痕,看起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当他说话时,声音显得嘶哑黯淡:
“小鬼,你真是个了不起的新人啊,我可是余光注意到你在杀敌的时候,神色基本没有波澜。
即使是现在,也还能够面不改色地观察周围,不过我劝你还是回营帐之内,找找医生吧。我可是看到你刚才似乎在喃喃自语了,若是出现个什么大问题,可就不好了。”
这人将话说完后,颇有点玩味地看着白云斋,其人能够一眼看出白云斋是个新人来,说明他经验丰富。
不过整段话听起来却是怪怪的,看似好心提议去医疗忍者那里看下心理,实则话外还是讽刺白云斋——要么是故作镇定,要么是精神问题。
淡淡地瞥了一眼此人,白云斋毫不应声,与这种人多计较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大不如趁此时机好好恢复。
但此人只见白云斋,根本对他不理不睬,也是大为恼怒。但此时,就在营地之中,他也不好发作,只是心里暗暗恨道:
‘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之后上了战场,有你好看的。’
在他转身离去之后,之前那个古井无波的少女,语气淡然地插嘴:
“此人你根本不必理会,只要其见到什么新人,他都会如此。这种事是其在战场上唯一的乐趣,其实不过是没种的混蛋罢了!”
白云斋听到这少女如此说着,不由得有些讶然,听这话此人似乎还是个惯犯。
“若是你也长年累月的参加战争,并且亲人们都在战争中死去,我想你也会像他一样,将这种事当作是心灵的寄托。”
这少女似乎对刚才的人很是了解,听其所言,应该是明白此人为何会如此。
如果白云斋本来便没有多在意。仅仅是点了点头。但是自己没有放在心上。
那少女看见白云斋,不冷不淡的样子,也没有刻意的自讨无趣。将话题收住后,又开始忙起自己的事情。
……
中午,每个人吃过一些干粮,都在静静地等待着上头的命令。
不知过了多久,营帐之中终于有命令传来,一会儿前往战场,收拾牺牲的忍者们的遗体。
‘现在战争才开始,就前往收拾尸体么?’
白云斋虽然无法理解,但现在作为最下级的忍者,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听从指挥安排。
很快地,白云斋跟着大部队一起前往早上的战场,此时对面的岩隐的忍者部队也露出身影来,双方立刻摆出戒备的状态。
但最终,无论事木叶还是岩隐,都没有再次开战的打算。就如同做好了约定一样,双方都只是默默地回收着尸体。
明明早上还打死打活,现在却十分默契,这就是战争的无奈,除了极个别特殊的人外,根本便没有人喜欢战争。
然而最终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用一副悲戚的神色,面对这世界、这战争,不仅仅是为死去的战友们而悲,也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而悲。
整个收尸的过程持续了一个下午,看着身边的岩隐忍者,双方擦肩而过,却没有丝毫攻击,在白云斋看来,这着实是嘲讽的一幕。
明明早上还是兵戎相见的敌军,但到了现在,竟然仿佛忘却了一般。然后到了明天,很可能又是一场硬仗。
……
果不其然。
第二天,天蒙蒙亮。
起床的号令便已经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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