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人类还是律者，都是一个个生命个体。

律者没有剥夺人类生命的权利，同样人类也没有剥夺律者生命的权利。

本该如此才对。

但律者被称为“神的使者”，这个“神”就是崩坏，而崩坏又是这个世界为了防止自身崩溃产生出来的意识罢了。

那么，律者就是这个世界用来自我防卫的武器。

人类破坏了这个世界的美好，那律者也能破坏人类的美好。人只有活着，才可能拥有一切，那律者便剥夺人的生命就好了。

“将人类的过错加倍返还吗？”

“加倍的话，可不是我本意如此。律者还是人类时，受到过来自同类的伤害，她们想要人类偿还的，只不过是她们失去的而已。她们失去了幸福，那就让人类也失去幸福；失去了家人，那就让人类也失去家人；失去了爱情，那就让人类也失去爱情。仅此而已。而她们在做的，不过是和我的目标，恰巧一致罢了。”

无言以对，她说的不无道理。人受到了来自同类的伤害，必然会反抗。当无法反抗的时候便会借助外力来达成目标。

这些伤害，可以是身体上的，也可以是内心里的。

“呐宿主，你就没有仔细想过，你被人类伤害的时候吗？”

“被人类...伤害的时候？”

“律者核心可不是人人都能够接受的，但凡是能接受律者核心的人，那都一定是对这个世界的某些东西有所不满的才对。而我从观察你的时候可以知道——”

“你对人类的不满，是这个世界上无人可及的。”

“闭嘴！”

就在崩坏伸出纤细的双臂，将要抱住他时，风尘的大脑清醒了过来，脚踩“宁静之风”退了几步。

刚才崩坏的那番话正好刺中了他的软肋，如果不是额头上的圣痕提醒了他，让他保持了几分清醒，可能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名真真正正的律者了。

“樱...”

能让他保持清醒的原因，正是因为头上的圣痕在刚才隐隐作痛。八重樱虽然不在了，但是圣痕里还留有一些模糊的意识。风尘可是许诺过八重樱的，绝对不会站在崩坏那一方。

“真可惜，失败了呢。不过这样才配当我的宿主。”

崩坏轻笑着，一手推出，将风尘送出了圣痕空间。

睁开双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衣服已经换了一套，身上也没有血迹，显然是八重樱做的。

躺在棉被旁的是一个巴掌大的小家伙，五条狐狸尾巴裹在身上当作被子。

风尘见到绯玉丸睡觉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难不成狐狸都是这样睡觉的不成？”

于是用手指轻敲着小家伙的额头，绯玉丸当然受不了，朝着他的手指扑了上去。

接着，露出了她那像锯齿一样的牙齿，一口咬了下去。

“绯玉丸，别咬了！是我！快松口！”

风尘挥动着手，想把绯玉丸给甩下去。

绯玉丸的牙口有多好风尘已经给猜到了，直到咬出了一些血液才肯松口。

当然这不是自愿松口的，而是被血液里的崩坏能给烫到的。

作为侵蚀律者的绯玉丸，崩坏能纯度怎么也达到了90%，在风尘血液里99%纯度崩坏能的灼烧下，也无法承受太多。

“你的血怎么这么烫！”

“你自己要咬的，怪我吗？”

“呸，不好好睡觉，你来骚扰我干什么？”

“大中午地睡什么觉？待会太阳就把你晒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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