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月翻了一个大白眼她是不相信这张荣花是先前没听见她说话声音,这么年纪轻轻的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见!
“哼!你小小年纪耳朵就这般不好使啦?咱俩离的这么近讲话你都听不见?!”
“啊?!王家婶子您说啥?声音大点啊!”荣花扯着嗓门大声喊道,表情十分真诚仿佛真的听不见一般。
这下王贵月心里就有点犯迷糊了,看这胖丫头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啊?便不敢相信的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你才这点小就耳聋了啊!该不会是装的吧?不想告诉婶子做豆腐的秘方?!”
“婶子,我这耳朵啊确实有问题,之前为了供我四叔求学我在山上摘毛刺子卖,结果摔下树来,耳朵就跌失聪了,不怎么灵光!”
“啧啧啧!那是因为你们啊,赚了不该赚的钱!这是报应啊!现世报你知道吗?!”王贵月暗自得意的咒骂道。
要搁平时荣花早就把这死婆娘撕成两半了,但是今天任务在身,只好咬咬牙齿忍了下来。
“对了,你奶不是讲你四叔把钱掌柜的赔偿款全给卷跑了吗?怎么昨天下昼还看见他回村了?”
荣花一拍大腿哭诉道:“婶子啊!您就别说了,我们家真的是命苦啊!供四叔求学我伤了耳朵,我四叔出门在外又被人骗了二十两银子!现在钱掌柜家的赔偿款是一分钱也没有了!家里现在锅都揭不开了!”
荣花说完又抹了几滴眼泪,之前围观看热闹的群众大都反感老张家,顺便准备出言踩上几脚的。
见荣花言语恳切,又觉得她小小年纪耳朵就聋的差不多了,还真的挺可怜的,好不容易家里得了二十两天文数字的赔偿款后,居然又被人骗的血本无归,大家伙又觉得这老张家还是挺倒霉的。
不知不觉心理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看着张荣花也不那么讨厌了。
王贵月见状急忙出声质疑道:“那照你这样说你家早就该喝稀饭汤过日子了啊?怎么还收拾野鸡呢?”
“婶子!您真是高看我们家了,稀饭汤都没得喝哦!您看我这一篮子里装的荷叶,正准备洗洗干净晌午回家熬荷叶汤喝呢!至于这野鸡是我上山的时候逮的,准备收拾干净给我四叔送去!”
“他在镇上的事情还没摆平,又得送礼又得花钱的,我一个月卖豆腐几十文钱都不够他要赔偿的!”
“你四叔到底犯了啥事啊?你奶之前也只是说他在外面被人仙人跳了啊!咋赔了二十两还要赔钱呢?”
“唉!婶子!作为晚辈我也不好去说我四叔的不是!下次您见到我奶你再好好盘问清楚!我得赶紧回家把荷叶汤给熬上了!还有这野鸡也得赶紧给人家送去!”
荣花轻巧的从女人堆里绕了出来,手里拿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就往家走,任后面妇女们喊的再大声,只当自己是聋子,压根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