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多·米斯达出生在那不勒斯乡下的一个普通村庄。
和那些青春昂扬奋斗不止的同龄人不一样,这个沐浴着地中海温润海风长大的少年,从小就向往着拥有一个惬意而悠闲的人生。
而米斯达也很好地贯彻了这个理想:
他从初中毕业后就不再上学,而是游荡在那不勒斯的街头享受生活。
他很享受睡觉这个行为,也很喜欢在太阳底下观看树枝或浮云的摆动。
他很享受葡萄酒的酒香,也很喜欢品尝美味的起司。
看到漂亮的妹妹时,就算会被骂也会上前搭讪。
没有零用钱时,就回到电影院前痛扁那些便排队边骂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家伙,再抢走他们的钱。
.......
当然,以上描述完全是站在米斯达本人视角写的“小确幸”文艺版本。
从其他人,尤其是从家乡那些把米斯达当成反面教材教育自家孩子的村民们的视角上看:
盖多·米斯达,根本就是一个无能辍学的学渣,游手好闲的混混,调戏妇女的流氓,抢劫斗殴的地痞,不可回收的湿垃圾。
照他这么走下去,他迟早会成为那种靠政府救济过活的废物,在黑帮里打杂度日的喽啰。
但是...
即使是这样的米斯达,这样一个被人瞧不起的小混混,也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
虽然那个叫李青的光头前前后后抢了他两辆摩托车一部手机,还在他下意识掏枪还击的时候往他脸上招呼了一拳头,导致他在大马路上趴了十几分钟才醒过来...
但米斯达知道,李青是正义的。
毕竟,李青到底是冒着生命危险从那个恐怖肉块的手上救下了他的性命,并且勇敢无畏地将那肉块封印在了地底,拯救了这个危在旦夕的城市。
所以...
当那个银发披在肩上、胸肌露在外面、站立姿势骚里骚气、一看就是流氓坏蛋的高大男人找上来询问李青下落的时候,米斯达本能地、下意识地、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帮李青遮掩。
“没有,没有见过。”
甚至都没有思考在坏蛋面前说谎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米斯达就毫不犹豫地站在了那个不久前才刚刚抢过他的男人那边。
这拙劣的谎言似乎骗过了对方,那个坏蛋没有多作纠缠就径直转身离去。
而米斯达这时候才来得及思考:
“那个光头说过,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果然,这么快就有人跑来调查他的下落了。”
“也就是说...”
“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之前那个肉块其实是一伙的?”
联想到不久前那个在城市里大肆破坏,还差点把自己一口闷掉的肉块,米斯达更是直接把面前的这个银发男人当成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反人类恐怖分子。
他的眼中更是多了几分反感。
可就在这时,那个银发男人竟是突然停下了离开的脚步,缓缓地走了回来。
“你又过来干嘛?”米斯达有些心虚地问道。
“那个...”
阿帕基不声不响地向米斯达凑得更近了一些:
“我就想问问...”
“这是几?”
说着,他命令忧郁蓝调将它那蓝色的手掌伸到米斯达面前,随便伸出了几根手指。
“四。”
米斯达下意识地回答了上来。
“你果然看得到!”
阿帕基脸色一变,当即确认了米斯达替身使者的身份。
替身使者又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大路货,眼前这个在敏感时间出现在敏感地点、而且还明摆着帮李青遮掩行踪的替身使者,极大可能是组织的敌人。
所以,他当即欺身上前暴起发难,冲着米斯达那毫不设防的脆弱腰腹来了一记势大力沉的肘击。
虽然他的替身忧郁蓝调并不是擅长格斗的战斗型替身,但阿帕基这个替身使者却是体格健壮、体术满分的战斗型替身使者。
阿帕基发挥出了自己的十成力道,一记便打得米斯达体内翻江倒海气血翻腾。
他捂着遭受重击的肚子本能地躬下身去,皮肤因为那剧烈的疼痛而充血涨红,看上去像极了一只煮熟了的大虾:
“你...你做什么?!”
米斯达艰难地发出了痛苦的低吼。
而阿帕基丝毫没有留情。
他心知在对付替身使者时一丝都不能懈怠,否则万一让对方使出什么可怕的替身能力,局势瞬间就会逆转。
于是,阿帕基完全无视了米斯达那隐隐带着求饶意味的嘶吼,只是趁着对方疼痛难行的时候猛地劈出一记手刀,直取其后颈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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