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的旗帜插上公安城头的那一刻,丁奉立于城下,久久不能释怀,自那时起,他便钦佩这个青年,这个活跃于各大战场的青年。
王睿夺了公安,声震江南,这颗如芒牙一般的钉子,终于除去。
江陵城内的司马昭旧部,司马师旧部,听闻公安失守,大惊失色,皆惶惶不能安生,公安的失守,意味着,江南之众,对江陵的反扑即将开始,彼时,可不休于这汉吴七万精兵了,而是数十万精兵,江陵纵使再坚固,也无济于事。
时江陵驻军之将,乃是许戈,傅聪二人,傅聪性格沉稳,胆略不足,但能掐会算,据说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而许戈,骁勇有余,缺乏思考,随其父一样,虎。
二人领兵据守各城门,凭借滚石圆木,击退联军多次进攻,如今,进攻仍旧受阻,二最大的阻碍,乃是三面之护城河。
河道同长江连通,地处低洼,自有江水源源不断填充其,但凡汉吴进军之时,魏军自坚城,而击联军于半路,联军纷纷落入水中,而护城河直接导致了战车,攻城车无法靠前,无法抵进城门,城东之门,前有吊桥悬吊,专设指操手以控,云梯攻袭,伤亡太大。
陆逊,罗宪二人皆明白此理,于是,攻打江陵的战役,二人都显得畏畏缩缩,并未用尽全力,以致于战局拖到今日,还未能解决。
两位主帅心里都很明白,荆州危机,早已化解,汉吴联军,终有一日会取胜,魏军败北只是时间问题,而此时,就是拿出那一纸求援信的时候了。
割地。
这是求援信上最大的一个诱惑,天下十三州,曹魏占了九个,孙吴占了两个半,季汉占了一个,天下用武之地只此而已,孙吴要割地,只能割荆州。
一纸空文,终归还是空文,只凭软实力,无法达成目标,罗宪心中所想正是陆逊所担心的,你不是要割地吗,那我今日既然进了荆州,那便在这不走了,你要赶我?那不成,白纸黑字写着呢,你卸磨杀驴,让天下人如何看待?
关键还是实力问题,罗宪必须保证军力充沛,以备不测。
这个僵局,直到陆黎的到来,而被打破。
午间,江南战事渐息,偌大的江南平原,山林,已经很难发现一个披着魏军甲胄的人,取而代之的,是杨威之汉旗。
问题随之而来,连守武陵,零陵,公安三地,陆黎的兵员,严重不足,奔只有五千军,王睿提兵两千守公安,陆黎奶绕行至长江岸边,且令人修书一封,往之与王睿,命其严守公安,不得由任何人摆弄,敢强行入城者,立斩!
而见到陈记,陈记饶有兴趣地问陆黎:“大哥,公安拿下,下一步,可是命我取江陵?”
陆黎欣慰地笑了笑,拍了拍陈记的肩,乐道:“你怎知我要命你取江陵,而不是王睿?”
陈记故邪魅一笑,娓娓道来:“大哥命我在此地建造浮桥,我仔细观察了这个江口,江面在此且有迂回,江面较窄,工程量小,而声东击西,夺取了公安,以我一介匹夫,不足以担当守城大任,唯有明杰那般文武双全,有勇有谋的将领驻守,而我呢,只消随大哥冲锋陷阵,即可,而此浮桥,并未幌子,而是,真正的进军之路。”
陆黎指了指陈记,哈哈大笑:“汶上也有谋了呀,说的不错,我令你搭此桥,断然不是白搭,而是,我军奔袭江陵,自此桥而过。”
陈记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大哥,何时动兵?”
“立刻。”
陈记也不多问了,整甲备战,前去调集军队。
陆黎将随行一千人整编入陈记所带两千人,合为三千将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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