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司马懿,诸葛亮的老对手,资深谋略家,军事家,政治家。
相比之下,司马懿之军事才能,远不及其权术。
司马懿是一个心存野心的人,魏武帝曹操,生前便说过,恐怕,曹操是第一个将司马懿完全看穿的人,更为可怕的是,司马懿,为了心中的野心,可以沉寂一辈子,丝毫不外漏,他每时每刻无不为着最终目标而奋进,却又不言于表...
陆黎于役馆中,不得眠,凝望天上闪烁的繁星,深深地去领悟司马懿这个人物。
有一点可以确认,司马懿绝不是简简单单地答应下陆黎之求,其背后,定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政治目的。
所谓军事,往往服务于政治。
具体是什么...陆黎还不得而知。
司马懿心中清楚,望着繁星,他观得,北方旺气时盛时衰,略有变化之意,心中疑虑,正值观星之间,司马师出营而问候道:“父亲...暗夜天寒,还是回营歇息吧。”
司马懿笑笑,有些颤巍地抬起右臂,探出食指,微微指向远方的星空,嘴里沉吟道:“儿啊,时刻,需要留心你的背后,曹操对我说过一句话,你知道人的脚为什么那么白吗?因为他一直藏着!”
司马师笑道:“父亲,曹爽并非你的对手。”
司马懿苦笑道:“孔明走了,真是令我寂寞呀。”
司马师欲开口,又像是想起了些什么,问道:“父亲,何日动兵?”
司马懿答道:“后日。”
“动多少人马?”
“带上将三员,部将二十员,提兵四万,挥师南下。”
夜间,一股徐徐的幽风袭来,吹起司马懿苍鬓的白发,倍显沧桑。
司马师心中忧虑,乃劝道:“父亲,此行,您还是于城中休憩极好,孩儿领兵前去,定不负父亲期望。”
司马懿遂而目视司马师,尽力摸了摸司马师的脸,笑道:“城中各险,以及北边的动向,一并交与昭儿,此战,你我父子二人,皆出阵。”
司马师还欲再劝,无奈于司马懿执拗不堪,司马师只得叹息而罢,又问:“父亲,陆黎所言,可信吗?蜀军与我军不共戴天,如此轻易出使我军,言和?”
“世上,没有永远都仇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一切,当归于,权,利二字,如今,蜀军军力不足以攻伐荆州,邀我军进取,乃是驱虎吞狼之计,妄图借我之手,灭掉吴国。”
司马师:“父亲既然明白,为何仍要答应来使?”
“江陵城高墙厚,实乃一座坚城,易守难攻,今孙权鏖战一方,江陵兵力骤减,却仍有吴军精锐数万,且有大将朱然驻守,虽然拿下江陵,易如反掌,但我手底下的军马,不可过多伤亡,与其徒增伤亡,不如将计就计,借蜀军之力,牵制孙权主力,我军趁势,取江陵,逼夏口,攻伐荆南四郡,平定荆襄,指日可待。”
忽然,司马师猝然失笑道,冷眼以看司马懿道:“父亲可不只是如此想吧?”
司马懿抚平胡须,眼神微眯,悠悠转首以观司马师,只见这逆子竟一脸阴险地看着自己,“哈哈..”司马懿顿时哑然失笑,无力地笑了两声,道,“逆子,为父的心思岂是你能揣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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