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句扶来了兴趣。
“安国将军,陆黎。”罗宪一字一顿地言道。
“哈哈哈,令则坏意也,丝毫不讲兄弟情分。”句扶遂敞怀大笑。
罗宪撇撇嘴,吟道:“汝可知,亲生之兄弟仍需明算秋毫之账?我今日只担心一件事,那便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此言一出,句扶霎时沉默,附和道:“此担心所是也,陆逊乃是厉害之人,轻易便能得知我之企图,若顶风而上,愿舍其一身而捍卫荆州,则我军难图...反之,我军必胜。”
....
次日。
建业城,后殿。
孙权正同朝中部分文武交待内政事宜,忽得报陆逊军败,心中惊疑,喃喃道:“伯言怎会轻败?”
遂遣亲信往之查探,快船来往,第二日,即得到回信,乃称陆逊折兵七千,退至夷陵山脉。
孙权遂大怒而起,怒言道:“大胆陆逊,莫非欺我不能辨事?七千之兵勇,如胜,不该如此,如败,怎会仅折七千?分明是未能全力一战,有所保留!”
恰逢朝中派系斗争,有厌恶陆逊者进言道:“陛下,陆逊之意很明确,乃是保全军队实力,看似乃是保住吴军精锐,但据在下所知,所折损之兵力,皆是江陵守军,而陆逊亲兵,未曾有一人负伤,此可谓何?”
又有人呈上传单,孙权观之大怒,怒撕传单于大庭,怒言:“立刻罢黜陆逊全部职权,顿起扬州兵三万,孤今日便要御驾亲征!”
话语初落,群臣震惊。
而孙权之面容严整,并无言笑之意,重臣皆劝阻,乃道:“陛下需安重龙体,夷陵至建业,舟车劳顿,恐有损龙体安康,战乱之地,只需悍将领兵即可。”
孙权皆不闻,仍一意孤行,乃令吴将诸葛恪,先行往夷陵,暂领吴军军权,而自己亲领大军而至,此刻间,孙权决心水路并进,一举吞并川蜀!
辗转六日,诸葛恪率着亲兵抵达夷陵。
营中之陆逊忽闻都乡侯威北将军诸葛恪前来,心中惊疑,容不得多想,立刻出帐相迎,谁知还未出营,诸葛恪已然入帐,既不施礼,也不言语,只顾往内室而去,见陆逊,冷笑一声,顺手将袖间一传书扣于案牍之上。
陆逊知道不好,慌忙拾起以观,方见第一眼,差点吓昏过去,所言之语,皆是诽谤栽赃!
同时,诸葛恪厉声道:“大胆陆逊,既然为东吴都督,不思进取,反而保存实力,拉拢派系,畏战不前,有负皇恩!败军之将,且篡逆之心愈发显露,今陛下龙颜大怒,罢黜其一切职权,贬为庶人,放至柴桑,此乃陛下手谕。”
言罢,诸葛恪不客气地将袖中另一副书简扔给了陆逊...
陆逊本已面色惨白,见孙权手书,已知吴主受敌反间,慌忙跪下:“冤枉!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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