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疑惑,魏苘出而问道:“大哥,此刻吴军正在败退,何故言阴谋一说?”
陆黎轻轻笑了笑,道:“且让云起论之。”
陆黎推了推身旁的李霜。
李霜赔了个笑脸,对众人侃侃而谈道:“诸位将军,须知,吴军屯兵江陵之军,多达七万,岂是片刻间能击溃之,况,世人皆知,陆伯言乃以谨慎出众,沉稳而闻世,统兵征战之能,唯有夷陵石亭为天下传颂,谨慎用兵之人,苛刻于计较一兵一卒的伤亡,何况是门将,我汉军鼓舞而击之,立溃,断然不可之能,何以解释,乃是陆逊使诈也。”
陈记一愣,皱眉摆首而问道:“李先生何处此言?难不成那陆逊还能反咬我军一口不成,对阵不力,士气且输三分,之后乃是溃败而归,丢盔弃甲不足惜,此刻安有余力而袭我?”
陆黎笑了笑,插道:“汶上所言不错,此乃大实话也,而陆逊正是愿意借着这三分士气,保住他东吴精锐。”
众人遂恍然而顿悟,纷纷颔首以赞,李霜遂笑道:“我等皆能洞悉之事,上将军怎会不察?相信很快便有应敌之策。”
正说着,一人御着战马飞驰而来,哨骑满头热汗地奔来,迅捷下马,进一步挪至陆黎边。
陆黎忙迎,严容而询问:“可有要事相告?”
哨骑吐了口气,抹了一把热汗,这才仓促开口,稍有些唇齿不清道:“将军,上将军命令,令全军按兵不动,如有擅自动兵者,立斩。”
陆黎道:“末将遵命,请回禀上将军,在下定然遵照军令行事。”
言罢,那人匆匆行礼告别,火急火燎地翻身越马,大喝一声“驾”,带风离去。
李霜闻得其对话,飘然而上前轻笑道:“如此,上将军必有主意。”
陆黎遂颔首以应,又转回军阵,令全军原地待命。
前线。
句扶连遣十三波劲旅轮番冲杀吴军,将其分割包围,逐个击破,不擅长陆战的吴军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纷纷逃散。
同时,句扶却发现了一个令人困惑而发人深省的问题——陆逊早已消逝。
句扶连派关索寻找,关索得令而去,于乱军中勒马转了几阵,却不见有一戎甲将军。
再细观所分割之吴军,慌乱绝望间,关索意外的发现,吴军仅仅千人,不足万人!
关索大惊,暗道不好,又恐吴军耍诈,连令身旁一亲兵反之告句扶,自己亲率数骑而查探。
待到迷雾渐渐散去,朝阳当空,整个战场逐渐明朗起来,同汉军所拼杀的吴军已经横尸遍野,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千疮百孔,延延绵绵...战戟四处散落,鳞甲的甲片一块块嵌入土地,鲜红之血顺其锋边而流淌。
偌大的战场上仍然伫立着的,乃是满眼血红的汉军,在场之人,无不喘息而长啸,悲怆之面容在这一刻经受初阳的照耀,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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