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一万军士的补充使得陆黎底气十足,元气满满,锐气迸发之间,仍需调教,练兵的任务也就交到了宁启和陈记二人手中。
至二月十二日,陆黎已基本明白了整个巴东的形式,陈,宁二人的练兵也小有成就,军寨中各事皆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十二日午间,陆黎正于帐中拜读孙子兵法,却突然听见帐外一阵欢喜之声,心中生疑,不曾想下一秒两个熟悉的面孔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面前二人,一人乃是王睿,一人乃是魏苘,一人持枪,一人持戟,威风满面。
一时激动的陆黎慌忙迎了上去,见了二人,说不出话来,不住地招摇着无处安放的双手,满脸煞红。
“大哥,末将来迟了。”魏苘抱拳言道。
王睿瞥了一眼魏苘,也学着道:“陆大哥,败将王睿,恳请陆大哥收留..”
王睿可是一名猛将啊,陆黎本以为此等良将会为朝廷亲用,不曾想来此寻自个,连忙握住王睿的双手,喜道:“明杰啊,咱都是一家人,何谈什么收留?我得你,有如大旱望甘霖,如鱼得水!”
王睿不好意思地笑笑,而魏苘则上前一步乐道:“大哥,此行还有一个好消息!”
“是何消息?”陆黎忙问。
“姜将军由于战功卓著,已经被提拔为征北将军了!”
“当真?”陆黎眨了两下眼睛,不可思议道,“是大将军和大司马的意思吗?”
魏苘撇撇嘴,道:“大哥,此乃天子的意思,并非蒋费二人的意思。”
“噢...这倒也是,此二人和上将军实在是水火不容。”陆黎不禁感叹道着,随后又十分愧疚道,“元术啊,都是大哥不好...”
魏苘明白陆黎的意思,无非就是那一次阻击战...陆黎心中过意不去。
魏苘并不是个记仇的人,心胸开阔的他,坦率地打断道:“大哥,你不必把那事放在心上,我魏苘跟你一天,便是要为了你当牛做马...如那一战您弃我不用,我反倒要记恨于你了。”
望着魏苘真诚的小眼神,陆黎心中十分内疚,连忙牵着面前二人的手,深情道:“今后我们兄弟,同心同德,为大汉,建功立业!”
话音刚落。
“嗨呀!元术兄弟回来了?”
帐外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不用想,忒定是陈记了。
二人骤然一转身,只见陈记,宁启二人并肩而来,四人相聚于中军大帐。
见到王睿的宁启,陈记二人高兴坏了,谈天论地,完全忘了还有一个陆黎,陆黎也不在乎,望着融洽的四人,苦笑了一阵,便又俯首读书了。
晚间,陆黎,宁启,陈记,王睿,魏苘,李霜六人相聚中军大帐,赶走了闲杂人等,只管开怀畅饮,一醉方休,并结为兄弟情义,众人喝的醉醺醺的,酒酣之后也都说些胡话,只有陆黎一人,望着一盏酒杯,陷入了沉思。
龙治,据说是调往了建宁,而此番行军未曾见到龙治,龙治和陆黎那日在石木寨醉酒,结果差点误了大事,龙治被明升暗降,而自己却侥幸逃过一劫,反倒是受姜维举荐,踏上了征途,实在是天壤之别...
还有昔日并肩杀敌的左智,此刻又在哪里...
伤感之意顿起,陆黎滴酒未沾,却感受到了喝醉后的那种迷惘,望着身边醉倒的兄弟们,陆黎独自起身,步出中军,往寨楼而去。
此时正值倒春寒时期,尽管是入春的夜晚,也会刮起十分刺骨的冷风。
行进在营中,抬首即是一望无际的夜空,其中还闪耀着繁星点点,在火把的照耀下,陆黎逐渐向寨楼靠去,不料,忽然刮来一阵阴风,竟然将附近的火把吹熄了!?
陆黎一怔,连忙下令附近的岗哨立刻将其恢复原状,且不可声张,要知道,古人迷信到骨子里了,万一看见了,再说是什么鬼神之说,必遭天谴之类的话可就不便收场了。
不等哨兵们重新点亮火把,陆黎便开始摸黑前进了,因为他知道,一个内心明亮的人,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健步如飞。
一步步登上寨楼,陆黎的步子十分迟缓,宛如一个病恹恹的重病患者,他望着皎洁的明月,吹着阵阵袭来的寒风,观察着一路向东的长江,深深叹道:“山河无限好啊,秀丽江山!”
这一刻,陆黎感到了心旷神怡,回首望着偌大的临江寨,一座座营蓬,近万将士,自己的宏图大业正式开始,陆黎决定给自己这支部队起个名字——陆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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