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听罢,认为有理,一平心中不悦之情,压着语气道:“你自幼饱读兵书,胸怀大志,而今蜀军北犯,你有何策略?”
曹肇顿了一顿,微微一笑,答道:“回禀陛下,依臣所见,蜀军虽然侵袭了郿县,然而此时,蜀军已经入魏境约一月有余,尤其是陇右姜维所部,为我大魏虎将张虎,乐綝所挡,如今仍对峙于陇右十五城,不出意料的话,蜀军已经面临断粮的危险,姜维暂且不能挺进,而郿县方向,休要见得王平大军猛不可挡,实则是一支孤军,据前线来报,王平所部不过四万人罢了,想要强渡渭水,已经是竭尽全力,再想东进,只能是死路一条。”
曹睿极其认真地听曹肇倾吐着他的谋略,听得曹睿不禁拍案叫好,高胸道:“曹肇啊!朕听你一言,释怀不少啊!”
而朝堂之上,何晏一人眉头紧皱,抿着嘴唇,心中不安,曹睿夸赞曹肇之时,他忽然起身,趋向中堂,列于曹肇之侧,拱手一鞠,忽然开口道:“启禀陛下,臣不才,对于军略,颇有微词,今少将军于大堂之上振振有词,令在下喜不胜收,只是有些许不懂之处,还请少将军赐教。”
着,何晏将目光转向曹肇。
何晏者,曹魏着名玄学家在此不多言,传言为东汉大将军何进之弟何苗的孙子,其母为曹操之妾。
时何晏官居侍中,在朝廷中也算得上是举足轻重,华歆死后,朝廷中更加凸显出了何晏,何晏能言善辩,对军事颇有研讨,奈何生为文臣,无参军事。
曹肇一惊,目视何晏,刚欲开口,曹睿话音已至:
“何爱卿既然有问题,曹肇啊,你且答上一番,使朕和诸位也听听你的韬略。”
群臣一听,顿时毕恭齐声道:“请少将军赐教!”
曹肇被这一,不禁有些面色涨红,在此之前,他还从未经受如此情形。
曹肇努力地进行着自我调控,终于,他平稳情绪,拾起笑容,对何晏道:“何大人,你有何不解之处,可直言来,在下不才,愿意探讨。”
何晏遂道:“回少将军,如今蜀军北犯,陇右即将不保,今郿县被袭,等同于后路被切断,张虎,乐綝二位将军,若是据陇右而守凉州,定当陷入姜维,王平的东西夹击,那时,即便是蜀军粮草耗尽,却依旧可以据险而守,待到祁山或是陈仓粮道的恢复。”
曹肇答道:“何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如今蜀军强渡渭水,离长安不过三百余里,在这狭长地带间,倘若蜀军围陇右而攻长安该如何?以我愚见,还是调集曹爽大将军的兵马,令其火速驰援长安,巩固长安城防,待到西都无忧后,再徐图收复失地。”
何晏听罢,回道:“万万不可,蜀军乃是长途跋涉而来,心中所想便是速胜,其意很是明了,就是要在雍凉打开缺口,扩大蜀地,而今如与之纵容,他日蜀军在雍凉扎稳脚跟,修建粮囤,同我军对峙,适时,则我军难以收复雍凉。”
曹肇一听,觉之有理,于是退后一步,毕恭毕敬道:“何大人所言甚是,还请大人赐教。”
何晏微微一笑,面向曹睿,放声道:“陛下!请封少将军为征西将军,统关东军十万,出战雍凉,臣愿以身家五十二口饶性命担保少将军定能守住长安,伺机夺回失地。”
曹睿听罢,先是一怔,遂而嘀咕道:“关东军?”
“正是。”何晏答道。
时关东军皆驻扎于函谷关,潼关,华山一线,统兵之将乃是于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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