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嘴角微微上扬,暗叹道:“郭淮啊郭淮,昔日你就是分兵过度,方才输给了上将军,今日你欺我军少,又使分兵之策,所幸我早有准备。”
思毕,魏军近乎冲至寨下二里!
“杀!先破蜀寨者,赏千金!”郭淮大喝一声,舞着进攻之枪龋
魏兵立刻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其后还有魏兵弩兵战阵,弓弩持续不息地朝着汉军射击!
顿时,整个空上遍布着横飞的流矢,陆黎毫不躲闪,如泰山一般安立于原处,庄重地凝视着魏兵快速冲来!
“将军!为何还不下令?”
一士兵愕然问道。
陆黎听其声音清脆,吐词清晰,隐约间又似曾相识,不禁有些奇怪,侧目望去,见是先日那孩子。
“你是李旻?”陆黎略有些打量地问道。
李旻一怔,稚嫩的脸在呼啸声中似乎凝固住了,他的眉尖猛的一挑,整个人如同盛开的焰火那般高兴,他喜道:“将军竟然还记得在下。”
陆黎微微一笑,并不做声,只是看见战士们已经搭弓拉箭等候指示,只是敌兵已经冲至寨下,却依旧没等到陆黎的口令。
“兄弟们!稳住,等到魏兵全部冲到寨下,听我号令!”
陆黎顶着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势,却始终不下达还手的命令。
远方,郭淮立于门旗之下,指挥着部队不断前冲,然而无论自己的弩兵火力多猛,都快把蜀寨射成筛子了,但陆黎却不曾还击
这使得郭淮十分不理解,直到他的士兵,果真冲到了蜀寨门户之前。
本能性的,魏兵开始猛烈冲击那夯实的寨门,他们使用刀枪剑戟,不断朝着那圆木上砍去。
而面向他们的,是寨门内侧一群手持利器的汉兵!
这是陆黎早已备好的,魏军仓促来攻,绝无攻城拔寨的重武器,除了靠人力冲击,别无他法。
对于这一点,陆黎稍稍做了些文章
不得不,陆黎做了一件挺缺德的事情,按理寨门是作为人员和物质流通,运输的关口,而陆黎则没有这么做,既然是抱着死守的决心,陆黎索性将寨门封死
何为封死,乃是以巨木堆叠,以乱物填补,仅留出几条仅供长枪伸出的余地。
与其这里有个门倒不如这里应该有个门,也的确有个门的模型。
魏兵当即懵了,拆门是需要时间的,而寨内的汉兵已经探出锋利的长枪,在那一条横板上来回抡转,兵刃所至之处,血光飞洒。
而魏军后队也渐渐逼近,陆黎找准时机,弹立而起,大喝一声:“放箭!”
憋了一股劲的汉兵们骤然松开右指,那紧绷着的利箭如同脱缰的野马,奔腾呼啸而出!
顿时!密集的箭雨径直砸向魏军前部和后续队伍的连接口,刹那间,魏兵一个个人仰马翻,乒在地,口吐鲜血不止!
整个队伍,立马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口,那片区域,除了遍地的死尸,还是死尸
陆黎的箭矢短促而锐利,破甲而入,碰之必杀!
骤然射下的箭雨,使得魏兵畏缩不前,而寨前鏖战的魏兵,失去了后援,进退不得。
郭淮望此情形,大惊失色,当即下令全军火速折回。
然而,仓促而逃的魏兵在丢盔弃甲之下,终究还是伤亡惨重。
随着魏兵逐渐退去,陆黎长舒一口气,而这惬意之时,李旻猛然窜到其身边,惊道:“将军!我军箭矢即将耗尽!”
陆黎一怔,抿了口口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是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且先下去,容本将想一想。”陆黎打发道。
李旻遂退去。
忽然,又一副将仓皇来报:“将军!南寨魏兵进攻甚猛,几番突破寨门,都被我军打退,如今仍在不断增兵!”
“报!禀将军!北寨交兵情形不容乐观,寨楼被敌兵猛烈进攻,如今折兵过百,若不予理睬,有丧寨门的危险!”
陆黎又是一怔,自己虽然挡住了东面的进攻,然而魏兵还是有多余兵力分击凤鸣山。
这的确是一座孤山
粮草殆尽,兵器不足,人员短缺,寨防受损,内无支援,外有大兵压境,而黄昏未至,这仗,该如何去打?
陆黎长吁一口气,将东寨之事暂搁,勒马往中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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