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非和甘谊霜的车在别墅门口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车,司机便自行把车开到停车的地方。
“霜霜!”
张非一直注意着的后面的那一辆豪车上下来有一个身着西装,脚上是发亮皮鞋,头发被发胶固定得十分有型的男子走下了车,开口就亲昵地喊着甘谊霜。
就“霜霜”这个称呼,就知道他与甘谊霜关系十分密切。
这个人看起来也就是比张非和甘谊霜要大上个四五岁,跟那甘谊霜,不是兄妹,就是一对,不然也是甘谊霜的追求者。
但张非马上就看出来了:肯定不会是兄妹,因为那人一下车就以不友好的眼神望着张非,眼神之中充满了对情敌的防范与憎恶,甚至还有纨绔子弟对乞丐的轻蔑。
真是摆足了高高在上的架势,但甘谊霜眼睛朝那人闪了一下,原本对人极为有礼貌的女孩子竟然是对那人有一丝轻撇。
“这是罗禹。”甘谊霜向张非介绍,她可是都没有回应那罗禹的“呼唤”:她这是在借向张非介绍而逃开罗禹的话。
“这是我朋友张非!”甘谊霜自顾自地向罗禹介绍张非。
朋友张非?
这态度太明显了!甘谊霜介绍罗禹就只说了他的名字,介绍张非却还要加上朋友两字,张非、罗禹听来都是在对罗禹刚刚对她那么“亲昵”称呼的回应:在甘谊霜心里,罗禹还没有她刚认识的张非来得好。
“张非?”罗禹同样没有放过这个调侃的机会,但是其中的嘲讽意思十分没有一点儿含蓄:“刘备关羽张飞的张飞,确实很有张飞鲁莽的样子。”
鲁莽样子?
因为这个名字的关系,确实常有人拿刘备关羽张飞来跟他开玩笑,但是却没有人说过张非鲁莽:因为张非确实也不是那种鲁莽的人。
张非跟罗禹见面还不到30秒钟,他就给张非下了这样子的评语?就他这样子的武断,才属于真正的鲁莽。
张非心中不喜:这真是莫名其妙就增加了一个敌人。
但是罗禹这话多少还是提醒了张非:不说别的,就甘谊霜和罗禹现在身上的衣服,都是青一色的名牌,那档次那品质,真是看了眼就会觉得自己赚了。
张非只是一个刚毕业,连工作都还没有的学生,所以穿的就是一身普通的便装,全部加起来,那真是连500块钱都不够。
这样子出入这种地方,不是抬高了张非的身价,而是降低了人家的档次:虽然张非出门前,也是没想到会来这样子的地方,会和这样子的人在一起的。
张非心里有几分怯意,有点儿茫然无措的不知要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了,但是不能退怯,先天条件已经不足了,不能再在这个狗眼看人低的纨绔富二代面前丢了气势。
张非稍一振作,正想要回应,旁边的甘谊霜已经是问道:“阿禹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特意提高的声音,跟“阿禹哥”这样子的称谓实在不相符。
“我本来是来找你的,听说你去了文宝斋,所以也去了文宝斋,却不想刚到就看见你上车了,就一路跟着回来了。”
罗禹说着是特意地望了张非一眼,那睥睨的眼神无疑就是在说“你快滚”,但是为了保持绅士风度,他眼神没有在张非身上多作停留,便是说道:“你那么快就回来了,今天是没有收获吗?”
“有啊!”甘谊霜兴奋起来,但是脸上如花绽放却显得有些儿尴尬:“这不是张非他有一枚罕见的邮票,我就赶紧回来,让爹地看看。”
“具有收藏价值的邮票价格都不低,就他身打扮,能有什么好邮票?”罗禹毫不掩饰他在在以貌取人,趁机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那意思,就是不用再比其他,光打扮就能秒杀张非了。
张非现在气势虽弱,但他听得来,甘谊霜有维护他的意思。
纵是大鹏翅未展,岂须凤凰负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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