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家具,只要是木制的,岳亭山都发现了端倪,那是原本是刷了一层清漆的红木,可李文虎又在上头刷了一点褐色斑点,看上去就像是无法再使用的破旧木材一样。
“真是个天生的伪装高手。”李太白赞了一声,撩起剑鞘往床上探去,薄薄的一层草席,被长剑一撩久至空中不会落下,这种轻薄证明了草席也非凡品。
底下的稻草被火炕围着,深不见底,李太白和岳亭山对视了一眼,两人跳到稻草之中,将多余的稻草向外拨开。
一层接着一层,深不见底,这居然通着一间小小的地下室,李太白用脚跺了跺,提醒了岳亭山一声,岳亭山立即心领神会,顺着木板边沿搭在木板上。
李太白也一手扣住木板,左手拿着剑鞘朝稻草奋力一捅,薄薄的一层稻草宛如大厦将倾,掉了下去,两人望着这一个床铺大小的地下室,都看呆了。
堆满了的铜钱,一百文为一串,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起,一直堆到了火炕的木板边,虽说一两黄金,二两白银全部换成铜板是有这么多,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还是很有视觉冲击的。
“我想,我可以去叫衙役们过来了。”岳亭山道,“随我回衙门吗,总捕头。”
“那地方,我去了可不舒服。”李太白踩着木板间的缝隙翻了上来,打开酒壶往嘴里一倒,发现里头已经没有了上好的女儿红,只得哀怨一叹,盖上了瓶塞。
“那就明日再见,我有预感,也许这次,能够将他们连根拔起。”
“预祝刺史大人成功。”
......
“你知道吗,骗取朝廷抚恤金,与黑恶势力有所交易,贩卖儿童,三罪并罚,本刺史足以判你一个斩立决,你明日就可以被拉上刑场,手起刀落。”
在下级府衙的监牢,岳亭山一大早就身着官服站在了李文虎的门外,与他仅有几根铁栏相隔。
“大人,您想说什么,就说吧。”交代完一切的李文虎忽然感觉面前一片黑暗,就在昨天,自己仍在青楼香梦之中徘徊,今日面对自己的,就是铁栏森森,看岳亭山的表情,一定查出了藏在自己家中的铜钱。
“若是你还能再立一功,本刺史向国家求情,说不定能保住你这条小命。”岳亭山给出了台阶。
李文虎心中一动,在来之前,自己甚至还想着靠女儿的死能不能再讨来一笔横财,可如今人已在此,只要不死,一切都可东山再起,哪怕自己重新过回以前的穷苦日子。
他一咬牙,道:“您直说。”
“痛快,我要你联系到两年前与你接头的那个人,只此一个要求,人一到,即算你的功劳,如何?”
“可是,时隔两年,我凭什么能够再找到他。”李文虎问道。
“这可就是你的事了,本刺史拥有先斩后奏之权,在你死后只要本官一纸碟文陈述判你斩立决的缘由,国家才不会来管你这个下等人该死不该死。”岳亭山慢慢向外踱去,“提示一下,李小娣的死,足够你做文章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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