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先拉风箱,把炉子烧热,我们就开始。”龚大哥心想,用不了半天,小家伙累的,热的肯定受不了,打退堂鼓,到那时不是自己不教他,自己也落个人情。
随着炉温不断升高,铁铺里温度越来越高,龚大哥已经把衣服脱了,光着上身,只围一条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围裙。
云天也把衣服脱了,接过龚大哥递过来的围裙围上,龚大哥看看云天身上的肌肉,不由得点点头,怪不得要跟自己学打铁,还这么有信心,原来是块打铁的料,没想到,外表看上去文文弱弱,里面却藏着一付好身板。
“阿天,你使大锤,跟着我的小锤走,我锤到哪,你大锤就跟到哪,这学打铁,就要看你的眼力。”龚大哥关照着,同时用铁夹夹起在炉火中烧得通红的铁块,放在铁礅上,小锤挥起一锤锤下,阿天跟着大锤砸在龚大哥小锤砸过的地方,‘叮当’‘叮当’铁铺中响起了打铁之声。
十五锤后,龚大哥把已锤得拉长的铁块,呃,是铁条夹进炉子再加热。
“龚大哥,一共才锤了十五锤,怎么又要加热了?”云天不懂,谦虚的问道。
“有句话叫趁热打铁,温度一旦不够,材料上就会出现裂纹,那就得重新化成铁水从头再来,‘哎’”龚大哥叹了一口气:“原本我这锤法是家祖传的惊雷披风锤法,一共一十八锤,不知从哪一代起失传了三锤,现在只剩十五锤。”
阿天心一动:“祖传的惊雷披风锤法?好名字,龚大哥,你祖上也是打铁的?”
“说来惭愧,不怕小哥你笑话,我祖上曾经是大周王朝第一炼金师,只可惜到我手里,只沦落为一个普通的打铁匠,惭愧啊,惭愧。”龚大哥有些失落。“龚大哥,刚才我见你打铁的时候,围着铁礅转了一圈,步法十分奇怪,时而清灵飘逸,时而稳重如山,这为什么?”阿天见龚大哥情绪低落,扯开话题。
龚大哥不由得佩服了一下云天的观察力,同时得意的说:“这是惊雷披风锤法的步法,这倒没有失传,等一会儿,你注意跟着我步法走,好了,是时候了,阿天要注意材料的加热程度,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火候,掌握火候是连制兵器的关键。”
龚大哥奇怪,阿天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累,自己中间休息一会儿,阿天仍挥舞着大锤,正琢磨锤法和步法,半天下来,龚大哥不禁暗自点头,小家伙的悟性太高了,半天时间就已基本掌握了锤法和步法的要领,当初自己跟父亲学锤法和步法,用来一个多月,头上不知被父亲敲得肿起了多少个包。
两天时间,铁铺内一直‘叮叮当当’之声响个不停,路过的士兵都纳闷,老龚师在打造什么重要的东西?
当龚大哥砸完第十五锤收手之时,阿天心无旁骛不自觉的第十六锤砸下,第十六锤,第十六锤啊!试穿了几百年的惊雷披风锤法第十六锤凭空出现了,龚大哥目瞪口呆,第十六锤,惊雷披风锤法的第十六锤终于又回来了,日思夜想的第十六锤啊!
此时两人都没作声,片刻后两人才同时大笑,龚大哥拍拍云天的肩膀:“你真是我的小祖宗,莫非真是祖宗显灵派你这个小祖宗来把这第十六锤传给我。?”兴奋之余一把抱起云天原地转了几圈:“云小哥,太感谢你了......”龚大哥激动地说不出话。
“龚大哥。”云天还在回味:“顺着锤意,只要一心一意顺着锤意,说不定还会出现第十七锤,龚大哥,要不要再试试?”
“试!当然要试。”龚大哥有些激动得不能自己。可惜,第十七锤始终没有出现,两人气喘吁吁的坐在凳子上大眼瞪小眼:“龚大哥,不要灰心,等第十六锤炼得炉火纯青时,我想那第十七锤会自然而然的出现,这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看来刻意强求是不可能的,灵感只在瞬间出现。”
又一天,第十七锤毫无踪影,两人都灰心了,但阿天却把惊雷披风锤法练得滚瓜烂熟,终于理解了惊雷披风锤法的真谛,时而快如惊雷、力如奔雷,时而如轻风扑面、细雨披身。
原来如此,这锤法轻重有秩,快慢有序,假如用于对敌?会有什么效果?试试?当场就试,拎起龚大哥的大铁锤,一锤、两锤、三锤,连续十六锤,再来,又是十六锤,不行,还是不行,云天呆立着,手杵着锤柄,望着铁铺棚顶,久久没有做声。
龚大哥看出阿天的失落,安慰云天:“傻孩子,这锤法本来就用于打铁的,根本不可能用来对敌。”
“龚大哥。”云天一把抓住龚大哥的肩膀:“你...你刚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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