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响,令原本灰心丧气的释厄忽然提起了精神,他收了三昧真火,定睛向太乙金墙看去,原来金墙的中心被烧出一个裂缝。
“这是......这是我烧出来的?”释厄看着那道裂缝,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杰作。
“你还不明白?”菩提祖师淡淡说道。
“明白什么?”释厄有些恍然,他的三昧真火应当不具备多大的威力,为何眼前这个连南明离火都撞不破的金墙,竟被三昧真火烧裂?
“真真愚钝至极。”祖师蹙着长长的白眉,语气十分不耐烦地说:“你竟还不明白,你自从入门之后,叶辰便教你了本门的内功心法。心法本就玄妙,你又勤于修炼,内力已然凝聚。之后日夜在烂桃山挑水,饮仙湖中的水,更是大有精进。”
释厄闻言,当下恍然大悟。自从叶辰教了他基本的修炼法门之后,他几乎每天夜里都会反复修习几次,之后在去往西天路上亦不曾间断过,不知不觉中,已有了一定的积累。就连之前与血牙子和金刚夜叉明王的大战时,他多次避过敌人杀招脱险,也全赖有这些功底,只是他自己懵懂不知而已。如若不然,依着以前的刚出昆仑墟时候的他,在与飞天夜叉作战时就该早早死了
如梦初醒的释厄心中一喜,又把三昧真火的法门使了一遍,这一次,双眼,鼻孔,口中共喷出五道三昧真火,一股脑儿烧向那金墙,力度比之前更强上几分。
熊熊大火,滚滚浓烟,烧了半晌,那金墙才勉强“噼噼”两声响,裂开两道细纹,像是便秘之人费了半天劲,才放出的一丝气体。
释厄却早已大汗淋漓,大口喘着粗气,嗓子一阵涩涩的感觉,仿佛被鱼骨卡在里头。
菩提祖师用手掌在鼻子前面左右扫了扫,扫去浓烟,咳了一声,摇头着头叹息:“朽木难雕,只知道用蛮力!蠢!蠢!蠢!”
三个“蠢”字砸在释厄脑门,令他有些发怒,“什么朽木难雕?难道你雕过我吗?我自入门以来,你何时教过我一丁半点的本事?没教过我本门法术,却又用本门门规惩罚于我,这是什么道理?”
一番充满怒气的肺腑之言说了出来,祖师倒觉得有些好笑,一指释厄鼻子尖,说道:“你学过叶辰传你的功法,又能控制体内神火,这样一道太乙金墙,决然拦不住你!只可惜啊,你还是一块朽木,不知变通!不知变通!”
“我......我实在已经尽力了。”释厄无奈地说着,用衣袖擦了擦满脸的汗水。
“抬头看看。”
“抬头?”释厄有些摸不着头脑,缓缓把下巴昂起来,两只眼直勾勾盯着上方,只有蓝蓝的天空和那高大的峭壁上“道法自然”四个字。
“师父叫我看什么?”
“你说看什么?”菩提祖师厉声呵斥道,似乎没想到释厄会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
释厄游目四顾,确认除了“道法自然”四个字没有旁的事物,“师父是叫我看那四个字?”
“你在此处待了七天,难道无所顿悟吗?”
释厄想了想,七天以来,这四个字确实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但是有何玄机,他却始终参透不了。
“徒儿......徒儿愚钝,不能明白其中含义。”
菩提祖师摇了摇头,叹道:“天地万物,皆由道而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本门有一则天罡三十六变,亦有地煞七十二变,所变幻之物相生相克,皆出于道。你且记住,道法自然,应有无穷无尽的变化,你的火,也是一样!”
释厄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师父说的这些,与眼前这面金墙有什么联系。“师父的话玄妙莫测,徒儿实在不能参透含义。”他十分惭愧地说道。
“三昧真火难道就只有这一种使用方式?”菩提祖师伸手指了指他的眼睛,鼻孔和嘴,“真火自你体内引动,你却只会往外喷,不会其他变通吗?何不使其变化使用?”
“变化?”释厄似懂非懂,但觉得自己似乎误到了一点门道。
“你只消记住这四个字——道法自然!”祖师说时指了指巨大的峭壁,“话说至此,你若还不能领悟,那便在这里待一辈子罢!”
释厄沉默,心中忽然有所顿悟:师父的话,似乎是说三昧真火可以随着他的念力而产生变化,变得威力更加强大。
闭目沉思良久的释厄眼睛忽然张开,瞪得铜铃般大——这金墙如此阔大,大面积地烧自然难以击破,若是集中在一个点呢?
释厄二话不说,催动体内三昧真火,跟着张口一吐,滚滚三昧真火扑向那硕大的太乙金墙,然而这种打发自然是无法击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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