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仁看着那日光晃眼,不禁遮住双眼,说道:“‘日照空山’有了,‘涧泉飞’在哪里?”
潘可久背过身去,顺着日光的照射,看着自己影子指向深谷之中。他抬手指向山下,说道:“方兄你看那里。”
方素仁顺着他所指的地方望去,只见那一道阳光竟直映在几里开外的一处山壁之上。
“那是哪里?”潘可久问道。
“看不太清楚!”方素仁举目望去,却因树林遮蔽,只能辨别个大概方向。
“那咱们现在就去那里看一看!”潘可久说完,把那阳光所照的位置记住,二人便赶紧出了凉亭,往山下赶路。从空山亭到那日光照耀之处,因为没有路,只好从山坡往下,在林中穿行。虽二人身手了得,但这一路荆棘,也颇为难行。
两人算着路程,估摸着差不多到了,再看看周遭,竟是到了一处峭壁边缘,而那日光偏斜,照射在山壁之上,已没有初看时光亮了。
二人停步,耳中传来阵阵响声,细细听来,是山泉溪流之声。方素仁拍了拍腿,说道:“这里真有水流!”说罢便左右寻找,二人又顺着峭壁往前走了片刻,只见一股清流从天而降,漫空生花,直流飞下扎入潭底。
“‘日照空山涧泉飞’!”方素仁说道。
潘可久看了两眼,快步越过这飞瀑,走到另外一面,轻声一笑,说道:“桥我也找到了,方兄你上我这里来看一看。”
“啊?”方素仁听罢,急忙去到他身边,只见潘可久指向半空之中,那从山谷上射来的那一缕阳光,刚好从瀑布跌水上掠过,水花飞溅,在日光中一道彩虹展了开来,正似一座天桥架在崖壁之上。
“没想到诗中所讲的桥竟是这一道飞虹!”方素仁拍手道。
潘可久道:“因山谷东西两面各有一口,我本想着这里没找到线索,就等太阳西落之时再去空山亭看一看,现在好了,哪里也不用去了,第二句诗所讲的地方都找到了!”
方素仁正喜悦之时,听了他说的话后细细一想,问道:“潘大侠,第二句里还有‘仙人’和‘松’,这在哪里?”
潘可久点头道:“且先不说‘仙人’是什么,‘松’不就在眼前吗?落桥便是掉到桥下,方兄你看这飞虹之下是什么?”
方素仁顺着彩虹往下看去,不过是一汪潭水。他正想说不对,眼光却望向彩虹远端处,再往山下去,是一片稀疏树林,栽种了各种树木,其中有一颗劲松参天,甚是扎眼。
“松树!”方素仁高声喊道,恨不得现在直接跳下去。
二人当即转过崖壁,从山坡再往下走去,往那树林中奔去。方素仁一马当先,冲下山去,跑了几步,却觉得奇奇怪怪,行到一半,他便停下脚步。潘可久见他不再往前走,上来问道:“方兄怎么了?”
“潘大侠!你确定这里真是诗中所描述的地方?”方素仁问道。
“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应该是没错!”潘可久颇有自信地说道。
“你看那是哪里。”方素仁指向坡下,潘可久顺着望去,一座庭院映入眼帘,大门正对着这片树林,门上挂着‘来去庭’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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