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无视那俩道士的心思,扒完了饭,就回屋拿出一根麻绳缠在树上,然后丢进了坑底。
少年眼睛一亮,忙把青年道士扶起来道:“师兄,走了。”
青年道士抬头,看了林惜一眼,眼神复杂,抓着绳子纠结了半天,到底要不要上去?
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会不会一上去就被一棍子打死?
又或者,一上去就被逼婚?
青年道士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就更犹豫了。
少年道士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拽过绳子道:“六师兄,那我就先上去了。”
说完也不等青年道士回话,手脚并用,很快上了地面。
青年道士琢磨着再在坑底呆上一天一夜,不闷死都得饿死了,到那时候就真的是人变鬼了。
于是也不敢久留,急急忙忙爬了上去。
林惜就站在一边,少年道士正跟她道谢。
林惜懒的和他们废话,指了指鬼祠门外的唯一一条黄泥小路,道:“诺,好走不送。”
少年道士忙道:“好的姑娘,没问题姑娘,我们现在立刻马上走!”
说着立刻转头,走了好几步又回过头来:“六师兄,快走呀。”
不赶紧走,还等人家管饭吗?
说句不好听的,真管饭了,他敢吃吗?
青年道士一见到林惜,眼睛就忍不住往下移,定在她的脚上。
“哟,你穿鞋了啊!”他莫名松了口气。
林惜看他的眼睛就像看神经病。
鬼界不正常就算了,人界也不正常!
林惜语气不善:“我就问你,你走不走?”
大有不走就干架的意思。
少年道士连忙上来扯住六师兄,讪讪的笑了笑:“我们这就走,马上走!”
说着,便拉着青年道士跑了。
青年道士边跑边道:“别拽,别拽!我寄几走!”
少年不敢松手,死死抓着他的胳膊:“六师兄,别冲动,既然你不行,那就换个行的来!咱们回去找大师兄来!”
青年道士翻了个白眼,心里气的很。
娘的,什么不说,偏偏说他不行!他一个大男人,能说不行吗?必须行啊!
算了,不和这小屁孩计较,他还小,不懂。
林惜看他们走远了,这才转身,突然一拍脑袋:“呀,忘了让他们把坑填了。”
可是再回头,早已不见了那俩道士的身影了。
林惜站在坑前想了一秒,高抬贵脚,把棺材板挪了回去,完美。
道士一走,宣朗就神清气爽的下楼了。
他穿着月白色的宽袍,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睛,黑色的戒指,哦,右眼角还点了颗黑色的泪痣。
林惜已经麻木到好不好看都懒的评价。
只要一想到她在门口与俩傻道士周旋的时候,他就在楼上梳妆打扮看画册,她就心情不爽。
宣朗帅气的一掀衣袍坐在桌前,看着林惜的双眼睛亮晶晶的:“瞎子,我饿了,想吃一面生一面熟的蛋。”
林惜嘴角一抽,看着他冷笑:“呵呵。”
宣朗愣了下,不解道:“怎么?鸡蛋吃完了?”
说着,他那白皙修长,光滑到过分的手一拍脑袋:“唉呀!差点忘了,中元节到了,给蛋蛋乐放了五天探亲假,没有供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