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四人属于玉公主的私人财产了。但对于如何安置他们,陈芳等人却拿不定主意。
方才在羊岛多少有些冲动,没有想得太远。这才离开羊岛片刻,便遇到难题了。
这四人从何而来,为何会沦落为奴隶?对于陈芳等人的提问,那四人是一脸茫然。哪怕是老侍女、商人已也无法理解对方的语言。
这时,陈芳等人才意识到,现在和古代良渚人交流起来都颇为费劲,更不用说5000年前的外国人了。
在各种肢体语言的帮助下,那成年男子终于指着自己说,“桑”,又指了指那女的,“莉”,然后用一只手拍自己代表“桑”是自己,另一只手拍莉,再把两手合二为一,指的他们是夫妻。
然后,他又把合着的手掌分开,伸出了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用左手食指指了指右手大拇指,又指了指小男孩,发出了“阿”音。接着再用左手食指指了指右手食指,又指了指小女孩,发出了“娅”音。
看来大家猜的没错,这四人确实是一家人,父亲叫桑,母亲叫莉,儿子叫阿,女儿叫娅。
接着,桑又伸出了右手中指,用左手食指指了指它,又指了指大海,然后两手盖在胸前,面露悲伤之色。而旁边的莉早已泪流满面。大家明白,他们应该还有个孩子,大概是不幸了。
至于他们从哪里来,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见他从短裤上摸出一条绳子。这时,大家才发现,这条所谓的裤腰带之上,打了很多绳结。
桑指着小绳结,指了指太阳,从东面到西面画了一个半圈,说明这代表着一日。然后他又指了指大绳结,对比小绳结,伸出了十个手指。这说明一个大绳结代表十日。
何杰数了一数,这条用不知名材料做成的绳子上头,有大绳结十五个,小绳结7个。这意味着,从他们家乡出发,到达此处,已经过去了近半年。
只见桑指了指东南方,又在船上画了个小圈,再用手比了比小圈的周围,指了指大海。这也许指的是他的家乡,是在一个海岛之上。
如果按海舟正常五个多月的行程来看,那么,他们应该居住在太平洋的某个位置,大致会在今天的斐济、汤加或者印度尼西亚一带。这也和他们的肤色特征比较吻合。
“我还以为他们是非洲来的。”张凯多少有些失望。
“他们来自印尼,我们也只是一个猜测。也许他画的那个圈,指的是上次被贩卖的地方,到这陆陆续续走了五个多月。”何杰分析道。
“不容易啊!不管他是从家乡到这里,还是从上个贩卖点被带到这,他们一家都坚持活了下来,还记录了时间。我在想,他是不是在记录时间和路线,想着有机会再回到家乡?”陈芳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就算是家乡,这海上走五个月,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唉,他们和我们一样,怕是回不了家乡了!”何杰突然有些感伤。
“我还有个问题,你看他那条绳子结也打的差不多了,要是再过些日子,他该怎么记时?”张凯仿佛没有注意到何杰的表情,注意力还在桑的裤腰带上。
接下来的几日,在各种交流中,这户家人的不幸之路才慢慢呈现在了大家面前,虽然画面依旧是模糊的。
原来,大致七八个月前,桑带着一家人准备从家乡出发,划船去另一个岛的亲戚家,这本来仅有半日行程。
但在路上,他们遇到了海啸。在那场海啸中,他的一个儿子失踪了。
大风大雨的一日一夜后,劫后余生的一家人发现自己迷失在了大海之中。
本来,熟悉大海的一家,依旧可以根据太阳和星辰的方位,较为容易地找到家的方位。不费多时,便可返回自己家中。
然而,他们遇到了大洋上的掠夺者。这大概是另一个海域的海州之民,甚至更为凶残。从桑的描述中,大家认为,这些掠夺者可能是一个未开化的部落,甚至还保留了食人的习性。
眼见着掠夺者围来,桑只得带着一家人往北面逃亡。那一夜,他不知道划了多久,或者说,不知道一家人划了多久,直到掠夺者们完全消失在了地平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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