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我们已经来到了那具尸体前。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人,面目消瘦,不过死的很安详,似乎没什么痛苦,像是在睡梦中,没有任何疼痛的离开。
不过,一具安详的尸体也不会吸引老狗的注意了;果然,在我换了一个角度之后,赫然发现尸体的另一边,也就是他的侧腰位置,有两个血窟窿,不过奇怪的是,这两个血窟窿已经结痂了,却是不知道为何。
说实话,在看到血窟窿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原因,这又是天权或长生杀的一个人。
离奇的命案,又一次发生了,我们别说阻止,甚至连一点预兆都没有。
前前后后,加这一起,已经有四个人死于同样的死法,除了前两个是老狗和王正卿的线人,有报复性谋杀的可能,其他两个人,暂时看来似乎并没有关联,甚至这四个人放在一起的话,也不可能有任何关联。
这看去,就像是帝在掷色子,掷到谁谁就去陪他一样,错乱的杀人动机。
也就是说,真实受害者的数量远超这个数字,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
“今天一位邻居邻居来买药,发现了,才报的警。”那人继续给我们介绍道:“还有人说,小女孩跟死者是兄妹关系。”
“另外,这家诊所也是那个小女孩在维系,据说医术还不错,这里不少人都来这看病。”
“看病?”听那人的介绍,我有些纳闷,往四下看了看说:“这里一瓶药都没有,怎么给人看病?”
负责给我们介绍的同事也有些尴尬,他解释道:“据说她们家是只开药方,不卖药,中西药都有,在你们来之前,我打听过了,貌似口碑还不错。”
“搜到什么证件了吗?”
“没有,门口那张桌子就是平时那个小家伙给街坊邻居看病的地方,我已经搜过了,处理的很干净,什么都找不到。”
等他说完,我特意走出去又翻找了一遍,随后又找了其他地方,怪不得之前看起来那名破旧,原来这里的东西都已经被处理过了。
凡是跟个人信息有关的东西全部都被清空了。
这就有意思了,我刚刚问证件是因为如果可以找到这个所谓小姑娘的行医证,就可以确定她的个人信息,我们可以以此为突破口,展开调查。
这个我们都还没有见过的小姑娘是凶手的几率虽然不大,但她为什么要跑呢?街坊邻居说她跟那具尸体生前是兄妹关系,那她就更不应该跑了。
我回到内厅,老狗和那名同事正在说着什么,等我过来,老狗让那名同事先去联系犯罪现场调查科的人过来收场。
很快,内厅就只剩下我和老狗两个人,他看了一眼尸体问我,什么感受?
我苦笑两声说,哪里还有什么感受,感觉我们就像是跟屁虫一样。
老狗大概是没理解我说的话,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你看天权或者长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们呢,只有在案发之后,才能赶到现场,调查取证,结果无论是我们这边,还是总局那边走常规刑侦路线,都一无所获。
说完,我问老狗,这不是跟屁虫是什么?难道我们不像跟在天权或长生后面的跟屁虫。
“你小子不能这么想,我们是来收集证据的。”老狗一时半会还无法接受我的说法。
其实以前老狗和王正卿在我眼里是很牛批的人,那时候我认为灵案组也很牛,毕竟处理这种案子,肯定有很多过人之处。
但现在,随着我跟他们越来越熟悉,他们在我眼里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有血有肉的人而已。
他们是有过人之处,做这一行的,哪能没有点过人之处。
但问题就是,这些过人之处有什么用?以前我一直坚信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但事实却狠狠的抽了我巴掌,明明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
再牛的破案组织,再牛的人,碰到相同的犯罪分子,都是一样的束手无策。
就跟顾曼老丁他们,一个是干了几十年的老刑侦,一个是刑侦新秀,破普通的刑侦案子肯定没问题,但问题是他们要是遇到了反侦察特别强的犯罪分子,一样的束手无策。
所以如果没有什么有效的手段可以打击天权亦或是长生的话,那我们所做的这些根本都是一些无用功,灵案组总部派老狗和王正卿来信江市,也完全是失误的决定。
当然,我没有诋毁老狗或者王正卿的意思,他们俩我都很尊重,问题没有出在他们身,出在我们的对手太强大了。
所以听老狗说我们来现场是来收集证据的时候,我笑了,真的笑了。
“收集证据?收集证据给他们喝彩的吗?”我反问:“充当观众,给他们反馈,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多才华横溢,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这回,我的话算大概是激怒了老狗,他的声音阴沉起来。
“张垚,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他语气极重的问我:“这么点挫折你就受不了了?那我可真是看错你了,如果一是受挫,你就这样子对待自己,那灵案组不适合你。”
我刚刚说的那些,把我们的工作贬低的一文不值,老狗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他有资格生气。
只是付出的不止是他,我也付出了,为了打击天权以及长生的嚣张气焰,我也付出了心血。
但我得到的是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罢了。
老狗说得对,经历了这些之后,我的抗压能力确实有一点弱,昨晚那件事对我的影响很大,作战小队四条无辜的生命,就那样葬生火海,我现在连觉都不敢睡,怕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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