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的脸,我可以看到那种濒临爆发的愤怒。
我不知道他们跟线人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或许等我以后正式加入之后,也会被分配一个这样的线人,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就是我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的眼睛被戳瞎的话,那我也会很愤怒,如果当时我还有力气愤怒的话。
而经过王正卿的检查,这具尸体同样也是没有外力致伤或致死,但他的肚子和胸腔却有好几个血窟窿,跟具尸体的血窟窿一样,是丛里往外造成的创伤口。
我们三人相互交换了眼神,如果说一次只是巧合,那这一次可就不是巧合,而是赤果果的报复了。
“名单泄露了?”
王正卿瞬间想到了这一点,之前他们也说了,名单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还有总部有一份汇总名单,除此之外没人知道他们的眼线是谁,而他们与眼线的交流也十分隐秘,基本都是通过社交网络,还都制造了假身份,无论是天权还是长生,都不可能依赖高科技仪器嗅探到。
老狗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如果名单泄露,就意味着总部已经沦陷了,但总部并没有。”
“内鬼?”我问。
王正卿和老狗纷纷看向我,最后同时摇了摇头:“不,内鬼的几率也很小,名单只掌握在总部大组长手里,要是有内鬼,可不是我和正卿就是大组长,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大组长就是灵案组1组的组长,根据之前邀请我加入时他们给我的解释是,灵案组一共九组,1组也就是所谓的总部,坐镇京都,直接接受最高级领导的指令。
其余八个小组接受1组的分配的任务,被随时调配到各地,有时人手不够时甚至会把一个小组拆成两个甚至三个来使唤。
王正卿和秦老狗以前就是8组和9组的,被天枢团灭之后就剩下他俩了,经过心理治疗之后,两人组成了现在的灵案8组,以后等我有资格正式加入的话,也就是灵案8组的人了。
而老狗刚刚说的情况,从概率来讲,几乎不可能。
天权或长生如果有能力渗透进灵案1组的话,也就不至于被我们发现之后,就转移到了地下活动,而老狗和王正卿如果被策反了,也就没必要演这出戏给我看,我就是个小虾米,于他们而言,根本不重要。
那线人名单是怎么泄露的?不仅是我,老狗他们也想不明白,别看线人的权限很低,待遇和福利也就那样,但线人却是灵案组的眼睛,受到的保护各方面都是最高级的,所以线人名单几乎不可能被泄露,除非是1组出了内鬼。
我把这个大胆的想法告诉了老狗,没等老狗说法,王正卿就第一时间站出来反驳了我的观点,他认为1组所有成员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不可能出现内鬼。
我很好奇王正卿为什么要替1组的人说情,但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从他脸看到了只有他提到自己师门时才有的那种自豪感。
或许我不应该怀疑他们自己人吧?想到这,我赶紧闭了嘴巴,老狗出来打圆场说我们是办案子的,时刻保持怀疑是我们头脑清醒的表现。
“这肯定不是个例。”老狗接着说:“我来联系其他在外执勤的组员,问一下他们的线人现况,你们联系一下总局的调查科,让他们来处理尸体,让法医处的人一定要仔仔细细检查好,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说完,这家伙就急匆匆的出去了,留下我和王正卿两人。
“他就打个电话,下楼干什么?”
“车才有跟其他组员通讯的仪器。”王正卿叹了口气:“我们联系调查科的人来吧,今天开始没法消停了。”
他说的没错,今天开始我们没法消停了。
这段时间以来,不仅是我,老狗和王正卿也是清闲坏了,找天权组织的人是不可能找了,他们就像泥鳅,钻进泥塘里之后就别想把他们拽出来。
而我跟着顾曼调查清风仓储的案子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虽然的确从里面找到了天权甚至是长生的蛛丝马迹,但这种案子在经历水库风水案之后,真不能算是我拿手的,因为我只办过那一个案子,所以风水案就是我所有的经验了。
我觉得应该把自己的长处发挥出来,所以选择加入了灵案组,但这种走私案仿佛把我又打回原形。
但今晚开始,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老狗和王正卿各自的线人被同样的手段报复性杀害,死亡时间均在1周以,这种赤果果的报复行为,就是再向我们宣战。
再加黄詹给我送的信,以及他后来打电话的威胁,我不敢保证一定是天权下的手,但至少天权和长生这两个组织脱不了干系。
等调查科那边的同事处理好现场之后,我和王正卿赶紧下去找了老狗,他刚刚挂掉组后一个电话,随后摇下了车窗。
“我问过了,已经有三个给了我回复,他们的线人都没事。”
“你跟他们说了这边的情况?”
老狗摇了摇头,坚定地说:“还没,暂时不能说,但做好准备,我们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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