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之前我喊你去看花来着,结果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顾曼明显是有些不开心,但我以为她今天找我出来是聊案情的,所以现在搞的我也是懵。
“看花?”
我愣了一下。
“就信江大桥那一次呀,你该不会都忘了吧?”
看我的反应,顾曼愈发的不开心了。
其实经过他这么一说,我又给想起来了,还真是,那次我跟她从信江大桥散步,她邀请我去看花来着,但当时我心里比较乱,所以就给拒绝了,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傻。
既然这妮子又提起这一茬,我只好赶紧赔礼道歉,怎么说呢,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大傻子,就这悟性,单身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
见我态度良好,顾曼也就没有再追究我的责任,不过她开玩笑说,就我这样的,以后估计连媳妇都找不着。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说:“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免得拖累别人。”
“喂,这话是什么意思喔?”
顾曼脸又是不开心起来,我能看到她神色微妙的变化,但还没等我想好怎么解释,她就说道:“算了算了,不跟你这个榆木疙瘩说了,你看看这个。”
随后,她递过来一份文件。
我拿过来看了一下,是关于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案情进展,以及他们做的一些记录。
就跟次通电话的时候一样,案情的进展缓慢了下来,现在已经不能用缓慢来形容,而是停滞不前。
要知道顾曼刚接手这件案子的前一周,那可是大刀阔斧,现在却恰好反了过来。
根据文件显示,清风仓储的案子,顾曼先是从王守财为首的利益集团出发,调查了黑市的商行联盟,除了牵扯出了两家,跟王守财有合作,并从其中收取了利益的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然后就是对王守财手下的那些保镖司机,还有店小二的审讯。
虽然这些人里面肯定有无辜的,但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再之后就是王守财,王守财的审讯结果没有什么进展,无论如何,这家伙就是不肯配合调查,也不认罪,还说如果我们证据确凿,就给他定罪。
说实话,他就是钻了司法的空子,因为这个案子我们不可能草草了结。
违禁品太多了,要知道五十克以就是死刑,整整两仓库不同品类的违禁品,还有一些枪械,这足够利益集团所有的人都判处死刑了。
所以我们不可能让所有的罪过都由王守财一个人担着,他也不可能是整个利益圈的核心,我们的调查员去调查过王守财以前的生活,就是每天打理着他的玉器铺子,从晚八点开始,到凌晨两点结束,在这期间他几乎都是在铺子里面的,至于白天,王守财也非常恪尽职守,大多时间在铺子里,还有一些零碎的时间,会跟商行联盟的进行一些应酬。
偶尔会去外地进行采购,但时间都不长,去的还都是一些玉石产出地;每年会有一两次外出旅游的时间,没有妻子,没有子女,也没有父母,所以要么是自己一个人去旅游,要么就是跟商行联盟里面的老交情去。
可以说我们的调查员把他这十几年的生活轨迹,都调查的差不多了,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利益集团的核心,如果是的话,他挣这些钱的目的是什么,做慈善吗?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不能草草的结案,想要挖出背后更大的鱼,就只能让王守财这样吊着我们。
而我们不结案,就没法将他扭送到法庭进行宣判,除了在拘留所里面随时取审之外,别无它法。
其实,我们根本就不需要他认罪,只需要他配合,把自己知道的都给交代了,这样我们的调查才能继续进展下去。
但这家伙的嘴就跟石头一样硬,什么都不肯说。
至于其他的调查我也看了,但基本跟信江关无关,都是一些联合其他省市的突击检查行动,虽然抓了一些利益链里面的关键人物,但没有什么卵用,对案件的整体来讲,并没有什么帮助。
“这就是你们一个月的进展?”
“你什么意思嘛,进展已经很大了好吧,你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涉案金额有多巨大,情况有多恶劣,光是开会研讨就浪费了大半时间。”顾曼有些不满的跟我抱怨:“现在的突破口就在王守财这里,但他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们总不可能严刑拷打吧?”
“找到理由。”我说。
顾曼明显没听懂我的意思,问我什么理由?
“他坚持下去的理由。”我将文件放下,看着顾曼的眼睛说:“他这案子是没法翻盘了,死守下去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们只要找到这个原因,找到他坚持的理由,就能迫使他开口。”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