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能从王正卿的口中听到这种东西,我还以为八门符咒只是传说。
王正卿也愣了一下,估计他以为自己说的只有自己能听懂。
“你知道这个?”他问。
我点点头说:“只是听过,还以为是传说呢。”
“这是我师门秘技,不过师父说我目前的功力只能画出死门符还有惊门符,其他的符咒我还驾驭不起。”
我跟王正卿你一言我一语,愉快的商量着八门符咒的种种可行性,倒是给秦老狗在旁边气的一顿撒泼。
“我说你们两个小子能不能行了。”他指着那面的封条符文:“我不要这些假把式,正卿你比我有经验,你来说,这毒罐既然不能看,那能不能毁?”
“毁?”我和王正卿都愣了一下。
秦老狗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声是啊,你们要不就打开一个研究,要不就全部毁掉,否则这些东西留着迟早祸害人。
老狗这点脾气倒是挺招我喜欢,我看向王正卿,只是好歹他也一声不吭画了四十五道死门符,要是就这么把毒罐给毁了,那这么多符文的心血可就白费了,要知道这东西可不是有纸有笔有墨就可以画的。
“老狗,我觉得咱应该听王大哥的。”
这一次反驳秦老狗的不是王正卿而是我,再怎么说他自己也说了,王正卿对这种事在行,茅山宗对这种带有毒性的东西多少有些研究,反之,我和秦老狗可就是门外汉了。
见我和王正卿都这么支持,已经站成了一队,秦老狗选择了妥协,他没有说自己是组长就必须听他的。
团队的重要性并不是下一心,而是意识、想法的多元性,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下一心,才是一支优秀的团队。
老狗没有强迫我们打开它,也没有强迫我们毁掉它,只是在我说完之后,点点头,去了阳台,默默点起了一根烟。
我本来想去跟他说几句话的,但王正卿拉住了我。
“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我怔了一下,点点头没有作声。
接着我和王正卿把三箱毒罐搬到了一个没有人住的客房里,并拉了厚重的窗帘,整个屋子忽然就昏暗起来,再加这东西本来就让人感觉阴森森凉飕飕的,更是有些瘆人。
搬完最后一箱的时候,王正卿小声的告诉我:“组长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苗疆长生一系卷进来让整个案子变的复杂了。”
“所以,真的超出我们的处理范围了?”
他点了点头,继续小声的说:“本来瓜皮帽遁走那一天,我们就该报告给总部,发现疑似天枢组织成员的迹象,天权、天枢,一字之差,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关联。”
“今天,苗疆长生一系又卷了进来,如果天权和长生是一丘之貉,那怕是……”
说到这的时候,王正卿就没有再说了,但我知道他后面肯定还有一句,如果天权、天枢和长生三伙势力绑在同一条线,那才是真正的末日,灵案组的末日。
我是一个新人,不了解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是从他们的讲述中感受的,但无论是王正卿还是秦老狗,我都能感觉到他们头顶笼罩了一层阴霾。
好在这个案子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调查,顾曼那边在我走后没有多久,就有一帮特勤人员在黑市把王守财控制住,扭送回局。
顾曼也赶回巡捕局对他展开了突击审问,但王守财什么都没有交代,一口咬定清风仓储的两间仓库是在他公司名下不错,但他从来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走私违禁品这种事,总之翻来覆去一句话,他不知情。
但那些保安,甚至是店小二在知道发生了这档子事之后,都纷纷表示,这一切都是王守财指使他们做的,当顾曼问店小二为什么之前不交代的时候,他说王守财说了,只要保守住秘密,就有钱拿。
所有人的笔录书和审问视频都拿到王守财面前的时候,他却依旧没有供认不讳,依旧是死咬着他不知情,还要请律师。
在他没有被剥夺整理权力的时候,的确有权利请律师。
这是顾曼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沟通案情时说的。
“这王守财就是臭石头一块,又臭又硬。”
她被气的不行,旋即问我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说你才是总指挥,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那保安和店小二怎么办?他们已经没有价值了,再关七天不定罪就得放人,不然他们家属闹起来也烦人。”
“那就七天之后放吧,尽可能穿插他们和王守财的供词,看看有没有新发现。”
顾曼嗯了一声挂掉电话,那时,我们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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