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枪一个编号,一颗子弹一份报告。
我们这对枪械的管控程度严到令人发指,前几次顾曼开枪之后,都是给局里面写了报告的。
为什么开枪,面临什么样的情况,开枪之后情况是否好转,是否控制住嫌疑人,嫌疑人是否已经失去反抗能力。
我放下电话,老丁的授权意味着,这不是一次普通的打击违禁品走私活动,同样也不是普通的缉毒行动。
事态的严重性已经超支了。
等顾曼回来之后,我把刚刚电话里老丁的意思跟她重复了一遍,顺便将手枪和弹夹还给了她。
“还有五发子弹,我没有带备用弹夹。”
顾曼有些担忧,如果犯罪分子真的丧命病况,那来的这些司机也不会是什么善茬,主要走私这些东西,这么多的量,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可以搞定的,其背后必然是一个犯罪集团,有着完整的利益链和关系网。
“我们尽量不要与其发生冲突。”
为了安抚顾曼,我带着陈主管的IC卡来到了仓门前,这是一种新型的防复制电子锁,难以复制密钥的同时,也难以破坏,如果从里面暴力破坏,那门锁将彻底被锁死,到那个时候,我和顾曼虽然安全了,但我们也会被关在里面,主动权就不在我们手里了。
“要不要试着从他身突破?”
顾曼来到我身边,指了指怕在我们后面的陈主管。
我摇了摇头说基本没什么用,他要是肯配合的话,一开始就会和我们说,也不会发生试图杀掉我们的想法了。
顾曼想了想也是,便没再说话,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马就会有卡车司机过来,我们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既不能让司机伤到我们,也不能让他跑掉。
老丁说过开枪是没有问题,但关键是真到了开枪那一步,就不是只击伤不击杀那么简单了,那时候的力道可不好控制。
“或许我们可以拖延下时间,等老丁的援兵赶到再说。”
顾曼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我又拿陈主管的手机给谢大海打了一个电话。
这家伙手机里竟然还存了谢大海的号码,备注就是谢董事,刚接通的时候,谢大海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是陈主管给他打的,一猜就猜出了是我,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跟他说给我们拿两套综合区仓储管理人员的工作服就行,谢大海没想到这么简单,说他马就安排人给我们送过来。
“你要假扮这里的工作人员?”顾曼问我。
我点了点头:“目前也就只有可以拖延一会了。”
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可以两全其美,我们只能选一种自己认为风险最小的。
等谢大海派人送来制服,我和顾曼换之后,便将陈主管挪到了仓库最后面,又找来脚步粘住了他的嘴,然后捆住了他的脚,为了保险期间,顾曼从新给他拷了手铐,这次将他反手拷在一个结实的货架,这下子就算是我们的同事也别想挣脱。
做好这一切,我便跟顾曼拿着他的IC卡,来到了仓门口,顺便关闭了仓门。
为了保险期间,陈主管来时的引渡车也被我喊人开走了,接下来,就又是守株待兔的时候了。
不过这事我却总觉得不对劲,要说这都是王守财所为,或者以他为首的犯罪集团所为,我还真有点不不敢相信。
不是其他原因,只是单纯觉得王守财没有那么大的格局。
这还只是25A仓库,25B还没看,但大概率也是这种违禁走私品,这么多的量,其中有些东西根本就是死罪,抓住就是要枪毙的,这起码得是那种跨国性质的犯罪集团才能搞出来的动静。
我宁愿相信自己和顾曼是误打误撞碰的,都不愿意相信是王守财指使的,或者充其量,他也就是个跟瓜皮帽一样的小头目而已。
而我们查王守财是因为怀疑他跟陈半仙的死有关,这是牵扯到瓜皮帽,牵扯到天权组织的线索,怎么就查道违禁走私了呢。
我纳闷,顾曼也很纳闷,她问我觉不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查到了违禁走私,还是这种量,说句不好听的,老丁不贪功的话,光是发现这个东西,都够我和顾曼一人一次二等功了,要是我们再协助破案,妥妥的一等功。
别看二等功跟一等功只差了一级,实则千差万别,想要一等功太难了。
我不是说自己想贪功,只是这个事太严重了,严重到信江市整个警戒都会抖三抖,届时,势必所有的警力都会转向这里,如果我和顾曼跟着调查,那注意力也会被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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